於舒晉看著父親笑起來的樣子,心裡不由百感交加,家裡出了這麼一個家門不幸的東西,於家人已經許久沒有笑得出來的時候,而父親丟了官職,整天閒置在家裡,再加上京裡關於於舒艷的流言又多,還有南長候家的打壓,讓他有些抬不起頭來,威武做人一輩子,臨老了因一個女兒被人戳脊梁骨,因此這兩年於光左越發沉默老得厲害了些,原本四十上下的人,看起來就如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於舒晉開始也怨過他,可是畢竟是親生父子,看到他的樣子也不是不心疼,現在見他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裡也不由酸澀,答應了一聲,轉頭看於舒艷的目光更顯輕蔑:“也不知哪一對無知夫婦能教出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又下濺的女人,不但婚前失身於人,又公然不計名份跟人私奔,就是窯子裡的姑娘,也比你來得要自愛得多真真不知羞恥,如今不是我於家的女兒,要走竟然也好意思拿我於家的東西,簡直不要臉之極”說完,於舒晉臉上表情猙獰,狠狠一巴掌朝於舒艷臉上甩了過去。
隻聽‘啪’的一聲,於舒艷臉龐下意識的就被打得轉到了一旁,要不是珠兒還死死製住她,這下子她就能被於舒晉的力道帶得摔倒在地上了,隻是這樣一來她身子是站穩了,可是力道卻是全由自己吃下了,沒有借由動作卸去幾分,這種痛可想而知,她隻覺得自己臉龐在一陣刺痛之後,接著就燙熱麻木了起來,嘴裡一股血腥味兒,好似有牙齒已經鬆掉了,偏偏嘴裡堵著布巾,隻能鼻子悶哼一聲,受到這刺激,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她耳朵嗡嗡作響,隻是之前於舒晉的話卻是比這耳光還要令她感覺到羞辱,偏偏一張櫻桃小嘴兒給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反駁也不能,受到這刺激,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迷濛了雙眼,偏偏掙紮不得,又說不出一句話來,於光左看她這模樣,心裡狠狠解了一大口氣,衝珠兒笑著道:“讓她說句話”
珠兒答應了一聲,將塞在於舒艷嘴裡的布巾給抽了出來,得到了這空隙,也許是之前布巾塞了嘴裡,她一時間竟然閉不上嘴說話,隻是嘴角一絲血跡卻是沁了出來,半晌之後才試著將嘴巴閉上,瞪著於舒晉道:“泥敢打我?”她話沒說完,就不停的嘴裡發出‘嘶嘶’的抽冷氣聲,隻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已經不是她的,臉上一片麻木火燙之感,手被人反剪著摸不到臉,可是就算不用摸,她已經能感覺到臉上已經腫了起來,眼睛往下看時,能看到右邊臉頰紅腫一片,都快擋往了往下看的視線,此時她的模樣如何,自然不用再說。於舒艷心裡又急又怒又羞,這才真正覺得古代的恐怖之處,簡直是死了都沒地方找理說去,隻是她心裡多少不服:“這些,東西,本,本來就是我,平時用的,我……憑,什麼,不,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