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眾人不知道在這酒樓裡說過多少不應該在外頭說的話,而如果這酒樓的幕後老闆是二皇子的話,那自己這些人得有多少秘密落進了他手裡頭?這麼一想,眾人越發都有些不安,對於二皇子都恨得咬牙切齒了起來!暗地裡許多人都開始動手推波助瀾有關於二皇子和於家姑娘的流言,以及南長候小公子的爭風吃醋,這些事原本隻是被控製在一個範圍內小小的流傳,因著這些原因,開始瘋狂的傳了起來。
二皇子這時已經焦著爛額,不止是於氏的事情煩得他恨不能殺人,還有那愣頭青似的葉世煥,更是時常跑到二皇子府叫器,為了他嘴裡所謂的什麼愛情,打也打不走,罵也罵不怕,一副不怕權貴的樣子,周臨沂解釋過許多次,他跟於舒艷真的沒發生過什麼,可那小子不知道腦袋怎麼的,偏偏就不信,最近真讓他被人看夠了笑話!
而更為令他心驚的並不是這些,而是他是客似雲來幕後老闆的事情,被自己的媳婦兒給暴了出來,如今許多原本還在猶豫著沒有投靠向他的官員宗室們,許多人都開始給他下絆子,以前大家都隻是態度曖昧,可如今卻都倒向了周臨淵一方,令他吃足了苦頭,而令他害怕的是,他手裡開了這樣一間酒樓,不在隆盛帝的掌控之下,這不免讓皇帝陛下心裡產生了一種危機感,對他防備了起來,他手裡好幾個勢力已經糟到破壞,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個父皇的手筆,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他卻怕自己的真正目的,以及過往做的事情被發現,到時後果如何,他簡直不堪設想了!
周臨沂越想越是害怕,接下來哪裡敢實行自己的計劃,大部份的時間都躲在了王府裡頭,隻求皇帝陛下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自己身上,因此並不敢再出妖蛾子,可這麼一來,在外人眼裡就像是他與於舒艷有私情,如今不大好意思再出門的樣子。
明繡沒料到自己無意中隻是去參加了一次懷安王妃的生辰,結果沒想到卻牽扯出了這麼多事情,想到那日晚間自己無意中撞到的事情,估計周臨淵是已經私底下有了布置,那樣一個如花似的美人兒,結局卻已經是早就在那天時註定了。
上京裡這個熱鬧的春天,總歸是過去了,於舒艷與皇子和南長候公子之間的糾纏,已經變成了人們嘴裡不得不說的故事,明繡聽周臨淵說,於光左已經遞了摺子準備告老還鄉,皇上考慮了一陣,已經是準了,畢竟他的女兒牽涉到隆盛帝的兒子,兩個家長臉上都並不如何好看,因此避開一些是好的。派去盯梢的人回來說於舒艷很是不甘心,結果被於光左命婆子狠狠打了她十個耳光之後,總算是消停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哭鬧不止的樣子。
此時南長候府之中,一片愁雲慘霧,葉世煥之前不知天高地厚,結果終於是惹怒了隆盛帝,不管二皇子周臨沂如何的不堪,可總歸是他兒子,鬧得大了,他這老子麵上也不好看,因此找了個由頭收拾了南長候一頓,如今沈氏算是瞧清楚了,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是中了於家那女人的毒了,心裡對他早就不抱希望,以前的疼愛變成現的心灰意懶,她丈夫南長候之前差點兒拚了一條命,才將這爵位給保住,一切全是為了那不省心的兒子!
沈氏嘆了口氣,將手裡的藥碗餵了丈夫之後,看他已經睡去的消瘦臉頰,忍不住替他擦了擦額頭,自從又進宮一趟之後,南長候回府就倒下了,如今五月這麼熱的天,可他卻都病了好久了,時常昏睡不醒,而她那兒子一大早的到如今還不見個人影兒,也不來瞧瞧他的父親,一想到這些,沈氏心裡掠過一絲不滿,叫了跟在葉世煥身邊的大丫頭過來問話道:“二公子到哪兒去了?候爺病得這麼重,他這做兒子的難道不應該過來看望一下,侍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