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舒晉心裡有氣,這古代的男兒,想要出人頭地,隻有走入朝為官一途,如今皇上的旨意一下,相當於是把他和他往後的兒子的前途一下子剝奪了,往後他還能做什麼?靠著父親如今累積下來的人脈財產過一輩子?可於光左如今一年混得不如一年,就是有些錢財,又哪裡能用多少年?而且經此一事,於家算是臭名遠揚了,又哪來的人脈可用?以前他瞧不起靠人脈關係,可如今就是想靠,也沒地方去找。
難道以後自己改仕從商?可商人向來地位都不高,要他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貴公子,如今要彎下腰,為五鬥米跟別人折腰賠笑,他又怎麼做得出來?而自己妹妹做的事情如今被人揭發,外頭已經不知道怎麼傳了,他現在隻感覺人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以後他要怎麼出門見人?這妹妹平日父母都是嬌生慣養的,從小就養成了一副嬌縱的脾氣,那太子妃是什麼人,以前也就罷了,如今兩人身份地位都不同,她竟然敢這麼大膽的跑到人家麵前去,要要挾人家,這不是平白給於家惹禍麼?
⊕思⊕兔⊕在⊕線⊕閱⊕讀⊕
第三百八十二章:震盪
看著自己兒子緊抿的嘴脣,以及淡淡的臉色,於光左眼淚子就湧了出來,他也知道皇上這一著算是斷了自己的後路了,簡直是比要了他老命還要厲害,他拉著於舒晉的手,感覺到兒子微微的抗拒,心裡更是難受得話也說不出來,斷斷續續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這是父親害了你呀!”他說完咳了幾聲,旁邊侍候的小廝遞了帕子過來,於舒晉猶豫了一下,仍舊是沉著臉,替他擦了擦嘴角,聲音裡帶著些怨氣:“父親一向寵妹妹,母親也慣著她,如今鬧出這樣天大的禍事,也並不稀奇!”於光左一聽這話,就知道兒子還在怪著自己,不過想想他往後,本來是一個很有前途的青年,憑著自己以往的人脈,以及嶽家羅府的聲勢,他就是想走科舉一路進朝為官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如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他往後就是想擇一個大家閨秀當媳婦兒也不容易了,更何況談論其它,兒子心裡有怨,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於光左又是一陣老淚縱橫,拉著兒子的手不願意撒開,隻是憤怒的道:“那逆女……”
一看他這副模樣,終歸是父子,於舒晉終於還是有些不忍,悶悶的道:“她受了重傷抬回來,就是養好,恐怕也有……”也有影響,腰下被打得這般厲害,聽說隻是打了十棍子,不過太子府裡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那大夫原本並不願意替她診斷,一來是於家女今日的事情傳遍了京城,二來也是男女授授不清,她傷的地方又是女子私秘處,迫於無奈,又收了於舒晉不少銀子,這才勉為其難替她瞧了瞧,這一來才瞧出了內裡的明堂。從外表看來,於舒艷隻是腰下紅腫而已,可要是如此簡單,她絕不會昏了如此之久,原因就在於,這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內裡卻是已經被打爛了,而且裡頭的髖骨不過就是十板子,卻已經有斷裂的痕跡,因為大夫是個老大爺,因此並沒敢細看,隻能從丫環的回話裡判斷。
而最為嚴重的就是這髖骨的斷裂,那裡離肚腹處比較近,就是以後於舒艷好好的養著,養好了,那麼她往後行走不會受到影響,已經是天大的萬幸了,至於作為一個女人,她則是已經不能再生育了,這十板子將她往後的希望已經打散。這情況還不是最差的,而最差的則是,她今日下午時在太子府被人拉了鬥蓬受刑,外頭天氣這麼冷,雪花一片片的飄得滿地都是,就是穿著鬥蓬在外頭也足夠讓人冷得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