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嗬……你知道的。”有什麼用力地握緊她的手腕,那力道似將他心底因為這個問題而產生的難受傳達給她——幾乎著被折斷的痛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知道……”似從異次元恍惚自語一聲,然後靳長恭軟軟地闔上眼睫,淺淺呢喃道:“我知道,我知道的……那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會……至死方休。”
是嗎?至死方休,聽著很動聽,可是為什麼要承諾是這四個不吉利的字呢?她希望是更美,更令她安心的詞……
——
沙沙聲十分奇妙地廣闊寂靜的夜,靳長恭衝破黑暗掙紮地醒來,一切仿若夢中,她整個人怔忡失神,她隔著紫縈風紗,看著風起雲落的窗外。
空氣中彌漫著破曉的寒冷,遠處,薄霧淡雲,看起來厚而不膩,如六朝金粉所凝,銀灰色的天空,五彩斑斕不過一瞬,金黃,靛藍,銀灰,白潔,如渡上各種色彩,瑰麗唯美,美如仙境般多姿多彩。
整到黎明徹底轉換成光明,靳長恭終於如僵化的狀態動了動,她眨開眼睫,一旋眸發現自己正躺著一張陌生豪華的床,陌生布置非富則貴的房間。
“你醒了?”
像是預料到她清醒的時間,床畔坐下一個男人,此時的氣候轉變,雲彩都趕集似的聚集在他身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實則他是一身深膩的暗黑色,麵罩密不透風黑紗,清晨的空氣沁著他身上微微的芳馨,令靳長恭第一時間便將他認出來了。
“……蒼帝?”
是那個在練兵式上遇到的那個“蒼帝”。
“你記性果然很好。”蒼帝似輕笑了一聲,語氣柔軟,帶著輕膩的悅耳。
“敵人自然是需要記得。”靳長恭蹙眉,淡淡道。
她剛才暗暗運功,卻發現體內竟然蓄不起一絲內力,這種感覺跟當初被莫流瑩偷襲時,毀掉了丹田的時候一模一樣。
當即,她臉色不禁一白。
“放心,你內力尚在,隻不過是暫時被封住罷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蒼帝伸出手,安撫著撫摸著她的肩膀,開口道。
躲開他的舉動,靳長恭眯睫道:“你究竟想做幹什麼?”
蒼帝透過那薄薄的黑紗,那雙炙熱而專注的視線,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他輕啟薄唇,輕輕念道:“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這黎城唯一的女主人。”
靳長恭整個人一僵,瞳仁緊縮。
她並不是被前一句震撼,而是最後一句。
黎城?!
她竟在黎城?
“你說,這裏是黎城?”靳長恭緊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黎城”,在軒轅大陸眾帝國中即使再孤陋寡聞的國家,也該了解“黎城”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傳奇性的地方。
它獨立而遺世,傳聞這一座城之中,住滿了“神仙”,所謂“神仙”即是能人的尊稱。
“黎城”本意就像黎明破曉前的那一刻,衝破黑暗,卻依舊浸淫於黑暗中,是以亦正亦邪,非黑非白。
它可以在一念之間毀掉了一個國家,亦能在一念之間,拯救一個瀕臨滅絕的國家。
據聞,三百年前,曾有來自黎城的十位大人,他們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脫離了黎城之後,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