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多時,由著靳國羽隊作掩護,他潛到暗帝身邊,出手一掌,欲救下暗帝。
鬥篷黑衣人蹙眉,看到靳淵柏那一刻,他知道他並不想殺他,他輕鬆地避開一掌,手中的意殺窒冷半晌,不知道該不該殺了這阻擾他報仇的人。
而靳淵柏看此人莫名地停滯下行動,他一早便知道此人武功高強,亦不願意跟他纏鬥,便趁機便將暗帝飛身救走。
羽隊早被黑鬥篷殺手震暈,他看著他們急促逃躥消失在茫茫雪中的背影,鬥篷黑衣人於寒風中不動不移,眼底閃爍著紅光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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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遊蕩在宇宙中,浮浮沉沉,飄飄蕩蕩,無依無靠。
她是誰?
那個一臉冰冷,看著自己父親殺了母親的小女孩是誰?
是她嗎?
那個在野獸群中掙紮生存,一臉是血,卻充滿了生機的小女孩又是誰?
是她嗎?
腦海中,記憶中,過去中,想要被遺忘的太多,太多了……
那就放棄吧,放棄那些記憶,一切重新開始,沒有了那些痛苦記憶,你會活得很好……
當思緒墜入黑暗前夕,似有人在她耳畔這麼訴說著。
放棄?可是——
她不想放棄,她本能地控製著自己不要墜入那更黑暗的深淵。
前一世,她擁有一個神經質的母親,一個冷情的科學家父親
一個經常歇斯底裏,一個經常夜不歸宿
她以為這很正常,因為她從懂事起,他們就是這樣的父母
沒有對比,就沒有比較,沒有對比,就不懂有什麼不對
他們兩人本質上有著瘋狂的基因,而她卻繼承著兩重的瘋狂變態基因
她想,以後估計她也會跟他們一樣
一夜之間,她失去雙親,她以為她會瘋,但實際上,她活得很好
直到那一夜,他那通緝犯的父親,潛回了別墅中,告訴她一個令她顛覆了一切的記憶——
原來他的父親跟母親,真的跟別人的父母是不一樣的,她的母親根本算不上是一個母親,她隻是一個載體,隻是一個孕育出她的生命體。
而她的父親,隻是一個科學狂人,母親隻是一個他買來拿來當成人體實驗的物品,他們根本不是因為所謂的愛而結合,隻是一個瘋子跟一個被逼成瘋子生下來的一個新的實驗體。
那一刻,她並沒有感到難受或者是傷心,她隻是覺得茫然,茫然他究竟想告訴她什麼,他所說的一切,她根本就不在意。
接著,她那所謂的父親,用著一雙冰冷,此刻卻頹廢悲哀的眼睛笑了,又哭了,最後,他自殺在她麵前了
他躺在血泊中,一雙灰瞳黯淡,卻準備地看著她,咽氣最後一句竟是:我去陪你媽媽了,可你怎麼辦呢,我的女兒……
這是他第一次承認我是他的女兒,但她並沒有感覺到高興,隻是莫名地覺得很困擾。
他問她要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從出生至現在,整整五年,她都沒有踏出這座別墅一步,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
當她陪著那具屍體幾日後,便被一批人接走了,接走的人是她的爺爺,父親的爸爸。
後來,因為爺爺的教育引導,她覺得她不會跟父親一樣發瘋,她隻是變成更加冷靜,冷靜得像一具機械人。
但爺爺說,人活著便是尋找各種感情的路程,感情是一種財富,擁有越多,便越幸福,他希望她能夠擁有幸福
於是,她放縱自己去交往人類,任何人類,學習感情,學習知識,學習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