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昌伯聽完景宸的一番話,臉色早已變得雪白一片,雙腿發顫,若不是靠一口氣強撐著,早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強忍著心裏的驚恐,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什麼雲家,什麼雲小姐,我是晏裴元,我也是晏誠,是堂堂的榮昌伯!”
“方才你還說晏裴元已經死了,現在又說自己就是晏裴元,你不覺得可笑嗎!還有,你以為本王為何會對過去的事知道的這麼清楚?”
景宸從懷裏掏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來,冷笑道:“看到這個了嗎?本王派人將當年的戶部官員都調查了一番,終於找到了當年那個給你改戶籍的官員,這就是他的供詞,伯爺要作何解釋?”
榮昌伯的臉上頓時一片死灰,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景宸接著說道:“你以為本王今日請你過府隻是為了用膳嗎?這些菜肴是晏裴元為了孕期的發妻特意學的,因此右手腕上還落了一塊燙傷,伯爺,你右腕上的傷痕何在?”
榮昌伯忙捂住了右手手腕,而後又覺得已經無所謂了,幹脆把袖子撩了起來,毫不遮掩的讓他們看去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沒想到你還能弄到這份供詞,王爺真是好手段啊!沒錯,我確實不是晏裴元,晏裴元早就已經被我給殺了,現在恐怕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哈哈哈哈……”
“看來本王所說的都是事實了!”
景宸眯了眯眼,眼神裏滿是冰冷。
“是又怎麼樣?”榮昌伯坐在地上嘶吼道,他的神色已經有些癲狂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怪不得我!老天還真是偏心啊,明明有著同一張臉,為什麼他是朝廷命官,而我卻是個別人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的要飯花子?要是我們一輩子都碰不上,我還沒有這麼恨,可偏偏我們碰上了,又偏偏他放著大好前程不要,非要什麼兒女情長。既然這樣,那榮華富貴合該是我的不是嗎,我抓緊自己的東西又有什麼錯!”
“你真是膽大包天,謀害了朝廷命官竟還怙惡不悛,真是罪不容誅!”
景宸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
榮昌伯癡癡地笑著,連從地上爬起來都忘了,“那又怎麼樣,反正晏裴元已經死了,雲姝也死了,雲家上下也都死絕了,已經死無對證了,單憑一個死老太婆和這一紙證詞是沒辦法定我的死罪的,你們又能拿我如何?哈哈哈哈哈……”
景宸冷哼一聲,“怎麼,你還想著進大理寺?抑或是讓皇上禦審?”
榮昌伯愣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景宸冷冷一笑,“晏誠,你莫不是忘了,皇上可是賜了本王一把君子劍,可以先斬後奏!”
榮昌伯一下嚇白了臉,“你……你敢,我好歹也是伯爺,你沒有……沒有權利殺我……”
“來人!”
“在!”
景宸一聲令下,頓時從門外湧進來了幾個麵容冷酷的侍衛,景宸將在桌子上供著的君子劍丟到了領頭侍衛的手中,冷喝道:“拖出去,斬立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