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從小就有些老成,比他這個哥哥還像哥哥,以至於景弘十分好奇他這麼呆板的弟弟長大了會娶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他居然和一個男人成親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來懷州賑災之前。”
景宸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臉甜蜜,見他這般高興,景弘忍不住又看了珹憶幾眼,越看越覺得合眼緣,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是愛屋及烏。
“此番來的匆忙,沒帶什麼東西,這個玉佩就當做為兄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吧,待回京之後,為兄再補上。”
說著景弘將腰間的團龍戲鳳玉佩解了下來遞給了珹憶,這塊玉佩還是賢妃送給他的生辰禮。
“這……”珹憶略帶為難地看向景宸,景宸笑著點了點頭,言道:“二哥送的,收著吧。”
珹憶雙手接過玉佩,對景弘淺淺一笑,“謝謝二哥。”
“皇叔,”睿瑄拍了拍他的肩膀,忽閃著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道:“皇叔成親了,那瑄兒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小弟弟小妹妹了?”
“額……這個嘛……”景宸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求助似得看向珹憶,珹憶漲紅著臉別過了頭去,他又看向景弘,景弘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那個,瑄兒餓不餓,皇叔讓人給你做你愛吃的玉露團好不好?”景宸笑著在他軟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惹得他哈哈大笑,一邊縮著脖子躲,一邊喊皇叔壞。
景宸見他不再追問,這才鬆了口氣,“二哥,我們進屋裏說吧。”
“先等等。”景弘輕笑道:“隻顧著敘話了,倒把正經事給忘了。”
景宸疑惑道:“哦?什麼正經事?”
“我們來時韓琅在城外二十裏的河邊發現了重傷昏迷的秦然,本來我還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所以趕緊讓韓琅進城來了,現在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秦然?”景宸頓時大喜,“那他人呢?”
景弘歎了口氣,蹙眉道:“他傷的極重,渾身上下都是傷,稍微挪動一下傷口就出血。韓琅與韓楓也隻帶了少量傷藥,勉強給他止住了血,我們不敢再挪動他,現在他就在我的馬車上呢!”
“二哥,你可真是我的親哥哥啊!”景宸眉開眼笑,將景一與景二喚了出來,吩咐道:“你們兩個快去二皇子的馬車上把秦然抬出來,送到未離先生那兒去。”
“是。”
景宸領著他們往後堂而去,景弘皺眉問道:“秦然是怎麼搞成這副模樣的?阿宸,你們可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景宸冷著臉回答道:“二哥,實不相瞞,在你們來之前,我們剛遇到了一次刺殺。”
“什麼,有人刺殺於你?”景弘聞言臉色大變,緊張道:“那你可受傷了?”
“二哥放心,我隻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景弘看了看珹憶,“那阿憶臉上的傷也是因為這次刺殺?”
“是,那些殺手來勢洶洶,像是特意培養的死士,秦然就是與他們打鬥時,被一個刺客拚著同歸於盡而抱著跳下崖去的,我派了許多人去找,沒曾想倒是二哥把他給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