珹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後來我曾回過府,想殺了那個女人為娘親報仇,可是潛入府中之後才發現宅子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易主了,宅子的新主人也不知道他們都搬去了哪裏。我在宮裏難得出來一趟,並未有太多的時辰能在外行走,所以從此也就失去了他們的消息。”
景宸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但又不敢確定,便又問道:“你父親叫什麼名字,你若還想為娘親報仇,我可以讓影衛去打探他們的下落。”
“他叫晏裴元。”說著珹憶苦笑一聲,“這麼多年了,我本以為我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恨,可是沒想到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他的名字我卻還記得如此清楚。”
景宸握緊了他的手,心疼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若不是他負了心,將你們母子趕了出去,你娘親也不會病死在外。弑母之仇,不共戴天,隻要是有點血性的男兒都咽不下這口氣。你放心吧,我會讓影衛去查出晏裴元究竟搬到了何處,絕不會輕饒了他的!”
珹憶輕歎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景宸眯了眯眼,心中滿是疑問,珹憶說他父親當年是個小官員,可是晏姓在北燕並不是多常見,如今放眼整個朝堂,姓晏的官員也就隻有榮昌伯晏誠一人。那麼晏裴元呢?難不成他當年犯了什麼事,被處死了,所以珹憶這麼多年才沒有打探到他的下落?
景宸想了想榮昌伯的相貌,此時才覺得珹憶與榮昌伯是有幾分相像,難麼晏裴元與榮昌伯又有什麼關係呢……
景宸一時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想了,準備晚些時候召來影衛,讓他們去查查榮昌伯的底細。
之後二人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回到行雲閣之後,景宸同珹憶小睡了片刻,便吩咐燕飛與燕清收拾了一些路上要用的物品,整理成了幾個小包裹。
“可還有什麼要帶的?”景宸看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側目看向珹憶詢問道。
珹憶想了想,從書案上拿了一本書,不好意思地問道:“我能帶一本書嗎?”
景宸笑道:“當然可以。”
珹憶歡歡喜喜地將書本放到了包裹裏,仔細的放平,就怕壓住了邊邊角角給折壞了。
景宸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輕聲笑了笑。
用晚膳時,景宸特意讓人把未離先生叫了過去。
“未離先生,明日一早就要啟程了,不知你可都收拾好了?”
未離先生輕輕一笑,“我並未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就幾身換洗衣服,簡單收拾一下就好。”
景宸點了點頭,又道:“若是有什麼缺的東西,未離先生不要客氣,盡管去找陳伯拿就是。此去南方路途遙遠,想必各種藥材也缺不了,晚些時候未離先生可去庫房看看,有什麼用的著的藥材都帶上吧,免得到時候作難。”
未離先生一聽頓時笑彎了眼,漂亮的眼睛眯起來,就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那我就不跟王爺客氣了。”
“小昭,你呢?”景宸抬頭看向一旁埋頭扒飯的弟弟,淡淡地問道:“可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