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既然這一個月安王都不會上朝,殿下何不趁此機會將手下都安插到朝中各部的範圍裏,待安王修養好身體回到朝堂之後,朝中各部都已有了太子殿下的眼線,那他的一舉一動不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了嗎?到時候便是安王察覺出什麼想要補救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景梟饒有興趣地勾了勾唇,細長的手指一下下地敲打著桌麵,“你說得倒是不錯,你還有什麼想法,一並都說了。”
“是。”那人點了點頭,見景梟對他所言很是滿意,臉上也得意起來,說話時語調也輕快了些,“另外就是皇上既然準了安王一個月的假,想必他的舊傷也不輕,那麼,倘若他要是藥石罔效一命嗚呼了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景梟冷笑道:“怎麼,你是讓本宮給安王下毒,毒害親弟?”
那人討好地笑了笑,解釋道:“殿下說笑了,依照應如是對殿下的忠心,隻要殿下稍稍給她些甜頭,再暗示一二,此事她定是樂意去做的。再說安王在安王府,殿下您在太子府,相隔甚遠,便是安王出了什麼事,也懷疑不到殿下頭上啊!”
“你說得倒是一計,隻是你可曾想過,倘若應如是出了差錯露出了馬腳,那本宮辛苦培養起來的細作豈不是廢了?”
景梟緩步走到他麵前,負手而立,一雙三白眼冰冷冷地看著他。
“這……”那人緊張地搓了搓手,一雙眼睛四處亂飄,緊張地不知道該如何說,景梟冷哼一聲理了理衣擺,背對著他說道:“既然你說這是個時機,主意又是你提的,那麼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暴露了應如是,不然的話,本宮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奴才一定不負殿下所托。”
景梟說罷邁步出了書房上朝去了,趙順不敢馬虎,忙踢了那人一腳,低聲斥責道:“還不趕緊滾出去!”
那人不敢逗留,忙爬了起來,帶好兜帽從後門離開了,此時天已大亮,隻不過太子府周圍戒備森嚴,並無百姓敢靠近,因而無人發現他,除了遠處的樹上有一道黑影閃了一下,而後迅速消失不見。
安王府。
暗衛景一跪在景宸麵前,將自己在太子府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與珹憶他們不同,景一這些暗衛乃是景宸一手培養起來的,特隨了他姓景。
景宸聽罷之後冷笑道:“應如是果然早就同景梟搭上線了,你說那個刀疤臉男子慫恿景梟給本王下毒?”
“是,屬下在門外聽得真切,不過太子有所顧慮,怕應如是會暴露從而失去這個眼線所以太子沒有直接答應,不過太子也沒拒絕,太子說不能暴露了應如是,讓他自己想辦法。”
景宸右手輕扣著桌麵,沉吟不語,修長的劍眉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好半晌,他猛然站起身來,朗聲道:“景梟那個廢物最是膽小怕事,想來他培養出來的細作也不會是什麼有用之輩,而那個刀疤臉男子竟敢有膽子慫恿景梟給本王下毒,想來那人的身份不會隻是景梟的細作那般簡單!景一,本王給你三日時間,務必將那刀疤臉男子的身份查清楚,一旦有發現立刻來報!”
“是,屬下遵命。”
“你先下去吧,去將秦池喚來。”
“是,屬下告退。”
景一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書房中,景宸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外,好一會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