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迎麵跑來的衛鴻飛,虛無衡情難自禁的皺了皺眉頭。
這次他在明日山盜取了夢寐以求的萬物母印,就是用不腦袋去想,也知道馬上就會被人發覺。
所以他下山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去找韓倉、衛鴻飛告別。
至於吳老鬼,他就更沒有義務去通知了。
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想牽連到韓倉和衛鴻飛,而吳老鬼那邊,虛無衡自認不欠他什麼,沒有必要為了之後的承諾,冒險留在紫耀南天。
他心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孟家母子,再加上土土需要帶走,是以隻是準備偷偷的回到村子裏把土土接上,然後就有多遠走多遠了。
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孟家母子出了事。
衛鴻飛看見他之後,就迅速將孟憨做的事複述一遍。
虛無衡聽完,整個人都驚呆了。
“孟憨殺了常威、小夜?”
虛無衡難以置信,以孟憨的為人,居然會幹出如此驚天動地的大案。
“你別問了,孟憨現在不知道去哪了,我已經讓韓倉回去了,快回去看看。”
“走。”
虛無衡心裏煩燥不已,本來想不聲不響的走掉,可現在孟憨出了事,他又不能不管。
二人說完,幾乎是飛奔著離開了紫耀城,出城之後直接飛起,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城外的村子。
等虛無衡和衛鴻飛趕到的時候,村子裏已經被大量執法院的弟子圍了起來,韓倉正在裏麵被人問話。
“韓倉……”衛鴻飛帶著虛無衡就要往裏闖,但卻被執法院的弟子攔住。
“站住,你是什麼人,沒有掌事大人的命令,不得擅入。”
村落裏,所有村民被聚集在了一起,正在挨個被人問話。
“你們親眼看見孟憨殺的人?”
“是,但事出有因,孟憨那孩子平時對我們這些村民都很客氣,是個老實的孩子,是有人要殺他娘,他氣急了才動手的。”
“這些人都是他殺的吧?”
村民們麵麵相覷,有的不願意作證,有的支支吾吾,也有人禁不住恐嚇,有什麼說什麼。
衛鴻飛見韓倉也在被問話,皺眉衝著阻攔他的執法院弟子道:“我是傳功院的執事衛鴻飛,我要進去。你們的掌事大人我認得,梁師兄,我是衛鴻飛。”
執法院弟子沉思了一下,回頭看向一人,一個執法院的掌事見狀道:“讓他進來。”
衛鴻飛帶著虛無衡走進,韓倉衝著兩個人使勁的眨眼晴,但那掌事弟子卻是把虛無衡給認出來了。
“內門的虛師弟,是嗎?”梁掌事道。
韓倉一聽連忙道:“掌事師兄,此事跟虛師弟無關啊。”
衛鴻飛是知道虛無衡和孟憨的關係的,而在紫耀南天基本上沒有什麼秘密。
虛無衡和孟憨的交情有多麼深厚,上麵一查就知道了,何況是手眼通天的執法院。
衛鴻飛連忙道:“梁師兄,虛師弟才剛剛下山。”
“我知道。”梁掌事點了點頭,說話還挺客氣。
畢竟虛無衡現在是內門弟子,又在明日山作事,一般人是不敢得罪的。
但梁掌事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虛師弟,村子裏發生了大案,我們執法院肯定要調查清楚,委屈你一下,問你幾個問題。”
虛無衡看著梁掌事,心裏已經壓不住火了,但對方言語還算客氣,他也隻好忍著。
“好,師兄請問。”
“孟憨這個人你了解嗎?”
“了解,我和他的關係不錯,我的女兒由孟老太太照看,也就是孟憨的娘。”
“嗯,那你知道他今日為何要殺人?”
“這我不清楚,我已經在內門待了半年了,今日才下山。”
梁掌事問道:“那師弟知道,孟憨平日裏修煉的是什麼古術嗎?有沒有涉及到其它……門派……”
虛無衡一聽這話,眉毛都立了起來。
對方雖然是掌事,但卻是外門掌事,跟他根本搭不上邊。
不客氣點說,虛無衡想不理他就可以不理,這是內門弟子的權利。
而且梁掌事雖然言語隱晦,但不難猜出他想問孟憨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邪門的功法。
這就是虛無衡忍不了的地方了。
聞言之下,虛無衡臉色一冷,沉聲道:“梁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孟憨雖然是帶藝入門,但所學所修盡是正道古術,跟魔人族、異族毫無關係,梁掌事,你到底想問什麼?”
衛鴻飛見虛無衡語氣蠻橫,也是微微吃驚,用手肘捅了一下虛無衡,意思是你客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