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源的品位這麼好,若是換了她,應當也挑不出這麼雅致不俗的曲子。
終於,到了大殿,群臣弓著身子,恭敬的對著台階。
於此同時,奏樂聲一改,雅致的笙樂又變成肅穆起來。
她拖著鳳袍裙擺一步一步走上百級台階。
楚源身形頎長挺拔,貴氣四溢,明黃色的龍袍還卷帶著無盡威嚴,他麵目柔和的看著她。
瞬時,她有種快速撲向他的衝動感。
此刻的景象跟當年他接她放學時,她在門口看見他的那一刻重疊。
她滿目星光,恨不得當即朝她的楚源哥哥懷裏撲去。
走了很久,她終於來到他的身邊,她快速走向他。
楚源當即握住她的小手,她感受到他掌心裏有汗。
他口吻戲謔,“我真怕你摔跤,怎麼一副傻乎乎要撲上來的模樣?”
她端莊笑著麵對群臣,可小手卻故意用指甲刮了下他的手背,氣鼓鼓,“你笑話我!”
“摔跤可以,但是要摔進哥哥的懷裏。”
小臉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心跳瞬間加速。怎麼在婚禮上,楚源還在說七七八八的事情?
一走神,以至於太監送上鳳印時,她都慢半拍才接。
行禮後,祭祖、宣旨完畢,她便跟楚源一同進了寢殿。
她立即使勁揉了揉臉,今日都快笑僵了。
屏退婢女後,她立即依靠在貴妃榻上。
“哥哥,我累。”她嬌氣的說道。
楚源掀開她的流蘇,“把鳳冠跟衣物脫下吧。”
桃花眼當即變得謹慎,她瞪大眼眸,“哥哥,你怎麼……一進寢殿就想著這事?”
楚源知道她意有所指,無奈的解釋,“難道不重?”
她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垂下眼眸,楚源扶著她到屏風後將鳳冠取下,鳳袍褪下。
“我餓了。”她嘟著小嘴。
楚源帶她坐在桌前,桌上已然備好菜肴。
她雙眼放光,拿起筷子吃了兩口,才想起要事,“哥哥,合巹酒!這可是我選的!”
這個婚禮她除了親身參加以外,似乎沒什麼參與感,嬤嬤都比她要了解擺設花樣一類的東西。
楚源撐著腦袋,在一旁寵溺的看著她用膳,“真的想喝?”
“當然!酒可是我親自選的!我也不是什麼貢獻都沒做的。”她邊說,邊倒了兩杯酒遞給楚源。
楚源握住她的手,“你選的酒,太烈了。”
她不信,低頭嗅了下,酒味的確很衝。
“太衝了……”她小聲嘀咕。
“當時還問你,要不要換,你是怎麼敷衍我的?”楚源笑話她,顯然早就猜到今日的種種。
南宮雲兮憶起那日的破事,隻覺得羞臊,那一日的事情能怪她嗎?不都是楚源脅迫的?
小臉滿麵喪氣,粉唇一撇,有點可惜,“這可是合巹酒……”
“不必了,先用膳吧。”
“我想試試。”她捏起酒杯。
楚源攔住她,認真的說道:“小孩,你不用喝這麼烈的酒。”
“可這是我們的合巹酒,你怎麼可以不喝?”她反過來指責他。
楚源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在意細節,“換成甜酒好不好?”
她梗著脖子,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道:“好吧。”
楚源這才命人將酒換成了甜酒。
喝完合巹酒後,南宮雲兮這才有種跟楚源終於禮成,結為夫妻的嚴肅感。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楚源沐浴完畢,就安安分分在榻上躺著了。
她穿著雪白綢衣,身上染著淡淡的梨香從浴池出來,榻上之人沒有反應,這讓她有一點點受挫。
楚源不是說……會在今晚那個嗎?
為何現在一副對她沒有任何興趣的模樣?
“小孩,不是累了嗎?”楚源撐著腦袋,有些勾人的看著榻前的她。
南宮雲兮極力掩飾住心裏的想法,爬上榻。
奇怪的是,楚源還是無動於衷。
隻是讓她到他懷裏……
新婚之夜,難道不該洞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