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師恭敬的抱拳向她們鞠躬,“鄙人姓陳,你們喚我陳狀師即可。我已經查過了你們宅邸的前塵,如今你們將房契地契給我看過即可。”
南宮雲兮在一旁撐著腦袋看著他們商討對策,原本煩躁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都怪楚源非要救她們沒事找事,否則她才不會這麼繁忙!
半個時辰後,陳狀師便記了厚厚一遝紙。他對著南宮雲兮抱拳,“貴人,我明日想到計策會再來此地。”
“嗯。”她漫不經心的哼哼一聲。
“多謝恩人。”老夫人跟崇瑩對著南宮雲兮福福身。
南宮雲兮小臉一紅,“你們不必謝我的,舉手之勞。”
崇瑩端了一杯茶水到麵前,她幾分羞澀的問:“恩人……不知公子去哪兒了?之前多虧你們出手相助。”
她撐著腦袋幾分慵懶說道:“你就當他死了吧。”
崇瑩眼眸睜的渾圓,“不會吧,恩人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南宮雲兮抬眸,見她大驚小怪的模樣就想笑,“放心吧,他活得好好的。”
崇瑩撫了撫胸口,她小聲問道:“姑娘,您可是跟公子有些恩怨?莫非是近來結了仇怨?”
“你想多了,我就是單純的討厭他。”南宮雲兮毫不避諱,說著她站起身離開。
崇瑩聽到南宮雲兮一番話時,心裏鬆了口氣,粉嫩的唇勾起笑弧。
南宮雲兮走了沒多久,廂房房門便被敲響。
崇瑩開門的一刻,眼中釋放出了星光,笑得比花還要嬌豔。
“公子來了。”她的聲音嬌嫩溫柔。
楚源淡著表情,頗為疏離的站在門外,“雲兮呢?”
“姑娘才走不久。”崇瑩滿是溫柔的說道。
楚源神色一黯,正欲離開,崇瑩又道:“公子可是跟姑娘吵架了?方才姑娘說公子……”
他劍眉一蹙,頗為玩味的問:“她說我什麼了?”
“方才就聽姑娘說,說您出事了……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崇瑩靦腆的笑出酒窩,看上去又清純又惹人憐愛。
楚源不怒反笑,“她慣愛胡言,不必在意。”
“是。”崇瑩的笑淡去,她福福身,“公子,小女子受恩與您,願跟隨在您左右,當牛做馬,以報恩德。”
楚源毫不在意,他並不看她,“是雲兮讓我救你的,你若是想報恩,就盡快把事情解決。”
“是。”崇瑩嬌嬌的回應。
……
南宮雲兮回到行宮便看見幾個婢女正在聚在寢殿門前,向上張望著。
“怎麼了?”
南宮雲兮順著她們目光的方向一掃,身子瞬間僵了。
遠遠的,隻見白雪皚皚的屋簷上,一團灰色的毛絨絨的東西正蜷縮在上麵。
“奶球……”南宮雲兮大聲喚了一句。
上麵蜷縮的貓兒喵嗚了一聲。
“它怎麼上去的?還不派人把它救下來!”
嬤嬤恭敬的解釋,“婢子收拾碳爐的時候把窗子打開了,奶球就眨眼的空蕩爬出窗子上了房簷。我們又拿魚幹又拿奶糕哄,誰知它是個膽小的,上去了就不敢下來了。”
南宮雲兮擔心死了,奶球才幾個月大,又被她一直豢養著早就失了野性,肯定不敢下來啊。
“你們快些派人找梯子,讓太監把它抱下來。”
“已經找了,也不知怎的,動作這麼慢!”嬤嬤急的在頭上抹了把汗。
南宮雲兮想盡了辦法,連逗貓棒都用上了,奶球就是一動不動。
過了一刻鍾,幾個宮女才將梯子搬來,她們輪番爬上梯子,喚了貓兒好幾聲,貓兒就是待在房簷正中間不理人。
嬤嬤頗有威嚴的嗬道:“直接上房簷,磨磨唧唧的繡花呢?”
婢女鼓足了膽子,腳才踩上去就畏畏縮縮的收了回來,“嬤嬤,雪下結冰了,踩不得的。”
貓兒被婢女的聲音驚動,又往中間竄。
眾人在下麵歎氣。
“公公怎麼還不來?一個個狗奴才!”有的婢女在下麵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