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眼眸一黯,他也想全心全意的相信她,可是躲在心底的陰暗、妒忌不允許他大度,不允許他放心下來。“居然不吃醋,你是不是不在乎哥哥?”
他的聲音不冷不熱,甚至意向去試探。
“我當然……在乎你。”南宮雲兮臉蛋微紅。
他在她額上吻了吻,緊緊擁住她,“睡吧。”
南宮雲兮的身板被他強勢勒住,就像是要把她揉碎了融進骨血。她的肩膀有點疼,可是又感覺楚源心情不好,不敢忤逆他。
翌日一早,南宮雲兮一醒來就去後殿看奶球,她讓人又熬了點奶糊,親自喂給它吃。
奶球嗅了嗅,伸出小舌頭舔了下嘴,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奶球又吃不下東西了嗎?”南宮雲兮心頭一緊。
嬤嬤福福身,“皇上今晨天沒亮就來喂過了。”
她心頭一暖,原來楚源也跟她一樣關心著奶球。思她所思,憂她所憂。
“昨日喂了惜音郡主的藥,奶球的精神頭似乎是好了些。”嬤嬤說著。
南宮雲兮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周惜音身上,她枯燥的等了一上午都不見人來。
她知道周惜音是在選時候,楚源不在她是不會貿然前來的。
就在午膳後,周惜音來了。
南宮雲兮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她隱約聽見有戚戚的聲音。
“公主,惜音郡主正在喂貓兒喝藥。”嬤嬤的神色卻帶著淡淡的怨。
“怎麼了?”她邊穿鞋便問。
嬤嬤忙給南宮雲兮披上中衣,“公主去看了便知。”
她快步走去後殿,紗織帷帳後,周惜音正用一根細長的小竹管子喂貓喝藥,楚源正托著貓的身子,捏著貓兒的臉,逼它張嘴。
不知為何,南宮雲兮有點窒息……她感覺自己就是貓兒,而楚源跟周惜音正在聯合起來給自己下毒!
二人相處的和諧畫麵,分外刺眼,她嘴上說著會大度會相信楚源,可看見他倆在一起有說有笑,心裏酸楚難過。甚至生出了無緣無故攻擊諷刺周惜音的仇意……
盡管,她知道,周惜音正在幫她救治奶球;楚源跟周惜音隻是表兄妹……那種自私狹隘的念頭還是不斷的往外洶湧!
她眨眨眼掩藏住怨氣,掀開帷幕走進去,“你們在給貓喂藥啊,我能幫忙嗎?”
“喵嗚——”奶球掙紮的叫了聲。
藥汁濺了周惜音一手,楚源的手都被劃出淺淺的爪印。
這麼大的動靜,讓南宮雲兮有些不好意思……她貌似添亂了。
“快喂好了。”周惜音溫柔的說。
楚源未置可否。
南宮雲兮遠山黛眉一擠,眼角耷拉著,蘊著淡淡的憂愁。
她嘴角抿成一字,像個局外人站在一邊看著他們二人喂藥。
他們二人聊了好幾句,楚源才派人送走周惜音,他們二人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周惜音眉開眼笑的。
“給。”楚源將奶球遞給她。
她抱著奶球轉身就走,眼神淩厲,動作利落,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
楚源跟在她的身後,“怎麼了?”
“沒什麼。”她悶悶的回答。
她能說什麼啊?
他們幫她治貓,她有什麼好說的?
她靠在貴妃榻上,抱著奶球保暖,它似乎有勁兒了,四隻小腿在她懷裏時不時的撲騰兩下,調整姿勢。
“為何愁眉苦臉的?”她的任何微表情都逃脫不了楚源的眼睛。
她難以自控的給楚源臉色,喪著臉,眼睛根本不看他,就是抱著貓。
粉嫩白皙的臉蛋垮著,奶凶奶凶的。
他伸手要摸奶球,她立即抱開,躲開楚源的手。
“為何生氣了?”楚源蹲下身子,眼神一抬看著她的臉。
他的視線不知是不是有魔力,那麼炙熱,一旦鎖定目標就讓人不好意思挪開。
“……”她心裏泛酸,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