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太傅。”楚繁西老老實實的說。
他們二人都是在作弊,誰比誰光彩呢?根本不懼怕說實話!
周惜音像是放心了,“我還以為光風霽月的妹妹,不會落俗,今日算是開眼界了。”
“妹妹不如姐姐自小便有堂兄親自指導,隻有出此下策。”
周惜音的表情比誰都溫柔,可心裏已經攢滿了憤怒。
……
楚繁西前前後後追著司徒太傅問了半天,司徒太傅幾個主子都不敢得罪,絞盡腦汁幫楚繁西潤色了好幾遍,過了一個時辰楚繁西才勉強滿意。
經過南宮雲兮的小院落時,她恰好看見南宮雲兮跟堂兄正在秋千上說笑。
院落外守著侍衛跟太監,儀仗恢弘。
這讓楚繁西心裏很不是滋味……
憑什麼世間的一切尊貴、美好都是南宮雲兮的?
她得盡了天下九五之尊的愛護。
老太監弓著腰,滿是恭敬的雙手奉著一盤錦繡衣裙盛在南宮雲兮的麵前。
南宮雲兮草草的翻看了下衣裙,像是不太滿意。
“她的衣裙……好漂亮啊。”楚繁西的眼眸抑鬱。
婢女說道:“那是自然,皇上賞賜的東西哪有不好的?”
可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院落內,南宮雲兮命嬤嬤將衣裙收了起來。
“原諒我了?”楚源小聲問。
南宮雲兮承認,她是有點飄的!
她囂張的問,“還有日誌!你不是寫了日誌嗎?拿給我看看!”
楚源側過臉去,被激的輕笑。這個小破孩,果真挺幼稚!
“怎麼?你是不是唬我的?其實根本沒有寫日誌?”南宮雲兮問。
“寫了,這些天都在寫。”楚源一本正經,他當真做了兩手準備。
他衝老太監使了一個眼神,老太監立即將一本金絲線的本紮呈上。
南宮雲兮拿起本紮,上麵平平整整,一看便知是楚源最近才開始記的。
她翻開本紮,當即就笑了。“都是……什麼跟什麼?不要臉!”
她又翻了第二頁,第三頁,第四頁……
都是大同小異的內容。
但從筆墨的鳳色,字體的輕微不同可以看出的的確確是不同日記的。
“難道記的不對?”楚源問。
“十月初五,深夜寂寞,空虛難耐,獨守空房,特去找雲兮。”南宮雲兮要笑瘋了。這人實在不要臉!
楚源一臉無辜,雲淡風輕,“怎麼?哪一句不是真話?”
南宮雲兮在他大腿上掐了下,“十月初六,批完奏折,寂寞難耐,獨守空房,特去找雲兮!”
“的確是這樣。”楚源一本正經的說。
後麵的內容南宮雲兮都不想讀了!這個無聊的人,生活果真乏味,每日都寂寞難耐……
“楚源,你都沒有別的話說嗎?整日都是空虛、寂寞、冷。”她一臉嘲意。
這個人果然過得不如她!
楚源將日誌翻到後一頁,“十月初八,祭祀,上報父皇母後婚事。”
南宮雲兮心裏說不出滋味。“……”
在楚源心裏,已經把她當作妻子了吧……甚至還上告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