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南宮雲兮才戀戀不舍的將貓兒送到耳房。
回到寢房,她懶散的坐在茶桌前勾著案上未收走的糕點吃,她像極了貓兒,輕抿細品著。像在偷腥也像在克製。
“當心積食。”門被推開。
南宮雲兮的手顫了顫,差點彈跳起來。
楚源穿著白綢衣袍,氣質清雅柔和,臉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戲謔。
這讓南宮雲兮感覺像在做夢,這個時候宮中都上鑰,楚源是怎麼出宮來到幹爹府邸的?
“你……”
白皙如玉的食指抵住唇,示意她噤聲,“雲兮難道想把皇叔喊來?”
南宮雲兮的眼神忽而警惕起來,她癟癟嘴,“你,你出去……”
“雲兮怎麼見了我,”他故意的頓了頓,聲音放輕,“就像羊見了狼似的?我有這麼可怕嗎?”
何止可怕?
簡直比這可怕十倍!
南宮雲兮還念著衣裙跟日誌的事,哪有消氣?“我不想見你,你好歹也是皇上,三更半夜到幹爹府上是敗規矩的。”
“殿下還怕敗規矩?”楚源語氣驚訝,神色更是不羈奚落。
“……”南宮雲兮不敢跟楚源徹底鬧僵,但也不想遂他的願。
她不理他,專心的捏著盤中的糕點吃。小嘴一點點的抿著,細細品嚐。
楚源看著她,她就任他看著。反正被他看看,也不會掉一塊肉。
就在第三塊糕點要塞進口中時,皓腕被抓住。“當心肚子痛。”
她掙了掙手腕,楚源便在糕點上咬了一小口。
“你……”
楚源邪魅的睨著她,眼眸勾人,他又咬了一口糕點,含住她的指尖。
這把南宮雲兮臊得臉紅了。“你又這樣……”
“還不困?快去睡。”楚源催促。
南宮雲兮感到隱隱的危險,這個人不走,她哪敢睡?
“我要淨口。”
她不安的走到屏風後,透過細縫偷看了楚源一眼。
他好整以暇的坐著,似乎準備長坐。
她將嬤嬤準備的鹽水含在嘴裏,遂又吐進白瓷盂中。她故意磨磨唧唧的,漱了好幾次口。
過了一刻鍾,她才從屏風後麵出來。
外麵的院落間響起了打更的聲音,又晚了一更天……
“你不走嗎?”她緊張的將窗合上。
楚源撐著臉,狹長的眼眸像一隻能噬人心魂的狐狸。“這麼晚了,殿下要趕我走?”
“……”南宮雲兮抿抿唇,她小聲叨叨,“你就不該來。”
“殿下還不就寢?”楚源問。
南宮雲兮故意打了個哈欠,“是啊,是好困……你快走吧。”
楚源一眼便看出她的小心思,他掃向床榻,“既然困,為何還不上榻?”
南宮雲兮趕忙爬上床榻。
她現在一心隻想趕走楚源,根本想不到別的。
“我已經上榻了,你快走吧。”她將被褥蓋在身上,一副要入睡的樣子。
楚源的眼中閃過精光,“我這就伺候殿下入睡。”
南宮雲兮的身子瑟縮了下,“不要……”
可已經來不及了,楚源已然脫了絳紫錦靴上榻。
南宮雲兮趕忙將被褥卷到身上,“無恥!別碰我!”
她的表情具有滿滿的攻擊性,奶凶奶凶的,像是要啊嗚一口撲上來,咬他。
楚源對她的反應見怪不怪了,他皺著眉頭說,“隻是在殿下身邊睡也不行?”
“不行!”
“又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