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生著風寒,楚源是不應允南宮雲兮離開寢殿的。可這一次,南宮雲兮無人阻攔,輕輕鬆鬆便出了寢殿。
她嘴角上揚,看來她早上說的話,楚源聽進去了。
她帶著嬤嬤,找了一個冶國的宮女便上路。
冶國的皇宮,當年還是幹爹掌權時,她來過幾次的。
可惜,早就忘了是什麼樣了。
跟白璐國皇宮中的亭台樓閣、磚瓦飛甍截然不同,但都是限製人的方格,把人一輩子拘住。
她好奇的四處看,談不上喜歡,談不上不喜歡。
繞了十幾座宮殿,到了前朝。
宮女臉色大變,“公主,這裏就不便再去了。”
南宮雲兮知道,這是神武門,是臣子上朝的必經之路。
忽而,她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楚仲!”
她對他招招手。
嬤嬤歎了口氣,卻也阻止不及。
楚仲眼眸一瞟,看到一邊回廊上的人兒。
他大步走過去,“雲兮!我還想什麼時候能見你呢,你就來找我了?”
南宮雲兮對他笑笑,“我來逛逛就遇到你了。”
“你怎麼還不舉行婚禮?我都備好禮了。”
“咳咳……”她咳了起來。
楚仲將帕子遞給她,“你是不是生病了?臉白兮兮的,一點血色都沒有。”
南宮雲兮接過帕子咳了好久,“多謝。”
“你這病過不過人啊?我先走了。”楚仲玩笑道。
南宮雲兮:“……”
遠處的長階上,楚源盯著她的方向若有所思。
南宮雲兮隻出寢殿一會兒,渾身便凍得發抖,忽而幾個麵熟的太監朝這邊走來。
嬤嬤在南宮雲兮前,問道:“公公何事?”
幾個太監規矩的行禮,“皇上宣雲兮公主覲見。”
南宮雲兮心裏暗叫不好……楚源不會是為了婚禮的事吧?她怎麼拒絕呢?
她被帶到了禦書房,偌大的宮殿中,楚源正坐在上首。
宮人紛紛退下合門。
光線一收,宮殿顯得微微昏暗。
“楚源……你找我?”南宮雲兮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裏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
楚源臉上掛著笑,“雲兮不喜歡婚服嗎?”
“呃……”
不等她說話,他便說:“我派人借了白璐國的繡娘,她們的刺繡你應當喜歡的。”
他的耐心,他的認真,他的一腔熱情……讓人不好拒絕。
南宮雲兮咬著下唇,終究沒有應個所以然。“……”
半晌,楚源喜色收斂,眉骨下的陰影濃重,深邃幽暗。
“來。”神色冷冷清清。
他衝她勾勾手,聲音喑啞。
南宮雲兮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楚源跟平日貌似又不同了。
她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他的輪廓棱角分明,昳麗俊秀,眉飛入鬢,顯得幾分屬於男人的媚。
大掌忽的伸過來攥住皓腕,他起身,卻把南宮雲兮按在龍椅上。清澈通透的桃花眼中滿是驚恐,她半張著小嘴,眼神空洞。“啊……”
楚源的臉龐陰鷙,麵上覆著一層涼涼的寒霜,眼中藏不住鋒芒。白皙藏玉的手背上血光清晰分明,正使力按住她的肩膀。
“楚源,你幹什麼?”她輕掙了掙,心髒都要跳出來。
防不勝防,楚源又要做那種奇奇怪怪的破事。
他彎下身子,龐大頎長的身軀將她完全遮擋住,大掌滑至她的領口向兩邊用力的扯。
南宮雲兮按住領口,小臉皺成苦瓜了,“嗯……別……”
“楚源!”
楚源眼眸堅毅而冰冷,並不理會,手上的力反而更大了。
“傻子!這是立領斜襟。”
衣帶在側邊……
這是她最喜歡的衣裙,別扯壞了……
楚源反而被她的訓斥給製止住了,手滑至身側,隻輕輕一拉,便將領口解開。
眼眸中的陰鷙散開幾分,他的唇落在她的頸間。
南宮雲兮難受得緊,她被楚源按著肩膀,隻得高高仰著脖子給他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