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從上首走下來,他的眼中都是紅血絲,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南宮芳的眼眸一眯,像在看穢物。
“阿芳,我求求你了,我們好好過……別再讓別人看笑話了。我們在一起生活兩三年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哼!我要是早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就不會輸的這麼慘!”南宮芳惡狠狠的說,“快把地契房契給我!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她跟南宮雲兮、楚源轉身離開。
決絕,毅然!
“等等!”陸水渾身都散發著戾氣。
“地契、房契我給你們。”
南宮芳停駐腳步。
半晌,陸水將房契地契、鑰匙全部交給南宮芳。
南宮雲兮有些詫異,“沒想到陸水這麼好說話。”
“畢竟跟他在一起兩三年,他最愛臉麵了,肯定不願再鬧到大理寺。否則日後上朝定會被文武百官笑話。”
南宮雲兮對她笑笑,“幸好,一切都結束了!”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她回到王府。
南宮雲兮長長歎了口氣,“太好了,事情終於解決了!你也可以放心的離開白璐國了。”
楚源眼眸瞟了眼進入大門的南宮芳,表情並沒有好轉。“我們等等吧。”
“……好!”南宮雲兮雖然不知道楚源是怎麼想的,但他的話一定沒錯。
不過一刻鍾,南宮芳便出來了。
她看到他們二人,有些詫異,“你們怎的還在?”
“我們不放心,看看你。你怎麼出來了?”南宮雲兮說道。
南宮芳的臉色不太正常,她點點頭,“我……我還有些行李在客棧,我去收拾一下。”
“讓下人去就好了,何必再勞碌?”
“算了吧。”南宮芳對她笑笑。
楚源請輕捏了下南宮雲兮的手心,示意她別再問了。
接收到楚源的意思,南宮雲兮隻好噤聲。
“我們送你去。”楚源說道。
他隻是淡淡說了句,輕描淡寫,但讓人不敢拒絕。
南宮芳隻好答應,“多謝。”
到了客棧,南宮芳又對他們笑了笑,這幾日很少在她臉上能看見笑靨。
但在他們二人麵前,她常常會笑。
“多謝你們送我回來。不過我有些累了,我去樓上稍作歇息就回去。”
“……嗯。”南宮雲兮隻好答應。
她覺得南宮芳怪怪的……
楚源交代,“往事不必傷神,你隻比雲兮大一歲,你們的人生才開始呢。”
“是啊……才開始呢。”她喃喃的說了句。
遂,二人攜手在街上走著。
“你是不是也覺得南宮芳很奇怪?”南宮雲兮問道。
楚源眼眸中透出憂慮,“南宮芳的舉動是有些奇怪,但她不想是那種人。”
“什麼意思?”
“她為何不急著回家呢?”楚源問。
南宮雲兮拉著他的手就往回走,“我們去看看吧……我也覺得好奇怪。”
二人回到客棧,徑自上了二樓。
客棧鬧哄哄的,一如既往的熱鬧,沒有絲毫不妥。
但是……南宮雲兮的心髒都快跳出胸腔了。
她知道南宮芳住在哪裏,一推門,不由得尖叫了一聲:“啊……”
“別看了。”楚源有些強迫性的將南宮雲兮推出門。
南宮芳躺在床榻上,她的手搭在床榻邊,鮮紅鮮紅,還往下滴著血珠……
那血珠一滴連著一滴,床單都染紅了大片,地板上都是一灘血……
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楚源快速衝進去,他用帕子將她的腕緊緊綁住。
腕跟被割裂了似的,傷口很深很深,不知她是怎麼狠下心的。
他抱著她衝出去。
他跑了一路,到了發財醫館。
“她割腕了,傷口很深。”楚源對著店中的醫女說道。
南宮芳腕上的帕子都被血給染濕了,甚至還往外滲著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