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源為了南宮雲兮私下跟冶國使臣來白璐國即可看出,他對南宮雲兮是認真的。
鳳婉筠覺得南宮清璃實在有點太舍得了,這跟‘女兒奴’的形象不符。
“你不覺得草率了?難道不應該舍不得?想讓女兒就嫁到白璐國境內,最好就在你身邊。”鳳婉筠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無奈的看著鳳婉筠,在她心裏他就這麼古板?
“可她喜歡,有什麼辦法?”
千念萬念都抵不住南宮雲兮喜歡。隻是,日後她若是再有病痛,他不能親自給女兒煎藥了……
“清璃,我怎麼感覺你這麼可憐?”鳳婉筠半玩笑道。
他捏了捏她的手,“不是還有你嗎?”
鳳婉筠心尖湧上一股暖流,南宮清璃拐彎抹角說情話的功夫可真了得!
“某人直說喜歡我,離不開我就這麼難?”
“知道就不要問。”桃花眼中閃過戲謔。
鳳婉筠:“……”她又輸了。
二人到宴廳時,禦膳房還未上菜,南宮雲兮跟楚源不知在說什麼,二人言笑著,這幅畫麵看起來很是和諧。
鳳婉筠不由得感歎一句,滿是費解,“楚源是怎麼做到的?跟個小孩還能聊得這麼開心。”
“雲兮不是小孩子了。”
“我感覺你在內涵我!”鳳婉筠不悅道。
南宮清璃在她耳邊道:“你當年還不是一樣?天天覬覦我。”
“……”鳳婉筠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我跟她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他一語雙關。
鳳婉筠氣得想趕他晚上去睡書房,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要是敢說出來,南宮清璃肯定得弄死她。
“爹娘……”南宮雲兮看向他們。
“皇後,皇上。”楚源有理說著。
兩國皇帝相視,楚源氣勢不減。
鳳婉筠跟南宮清璃坐在上首,“家宴而已,不必拘束。”
“清宵,我們還有事跟楚源講,你先帶弟弟妹妹出去。”鳳婉筠看向清宵。
清宵的臉色有些僵硬,他隻看了眼南宮雲琛,遂徑自往側殿走。
南宮雲兮看看爹娘,又看看楚源,心裏想要交代一些禁忌,卻不知從何處下手。“……”
“走!”南宮雲琛衝她使了個眼色。
“等等……”
南宮雲琛攥住她的手腕,小聲數落,“丟人的玩意!你聽爹娘的話沒錯!”
南宮雲兮就這樣被帶走。
“楚源好久不見了……四年了,你又來了。”鳳婉筠和善的對他笑。
“多謝白璐國借兵,如此大恩,朕定當銘記。”
南宮清璃眼角眉梢掛著嘲意,“何必說這些?都是平等置換,十座城池也不少。”
“……”楚源無奈的頷首。
“楚源,朕不跟你言虛,將雲兮嫁去冶國,我們不會放心。”南宮清璃少見的多言。
鳳婉筠都被南宮清璃的主動給詫異到。
不過跟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南宮清璃不是說會答應他們倆的事嗎?
為何開口就是拒絕?
楚源站得筆直,他一臉正氣,誠摯的看著鳳婉筠、南宮清璃,“皇上,皇後,雲兮在白璐國如珠似玉被捧在手心,冶國跟易煥國將將休戰,經濟凋敝,生靈塗炭,皇上擔憂是人之常情。”
“這樣的國情就望向與雲兮結定婚約,朕也覺得太不合適!雲兮宛若天上的雲彩,朕應當把她捧得更高,而不是……”
“不!冶國一時落寞,雲兮有最強的靠山,絕不會在這方麵受苦!朕隻要一個你能讓朕放心將雲兮的後半輩子托付給你的理由。”南宮清璃的視線時冷時熱,不疏離也不親切,莊重威壓的帝王之威幾乎要讓人窒息。
這種感覺……
讓鳳婉筠想到了當年南宮清璃跟她回娘家時也是如此,他會在爹爹麵前坐得筆直,緊繃繃的,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
每次跟爹爹講完話,他的手心都會泌出一層淡淡的汗。說他害怕,他還不承認……
如今總算輪到他做嶽丈,他就像是要把當年的戰戰兢兢還回去一樣,分外苛刻。
“朕身上的附加之物沒有絲毫足以讓雲兮駐目。日後,若雲兮煩了膩了,自可寫休書昭告天下休了朕,朕願寫罪己詔昭告天下,還給雲兮最大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