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兮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恭潔淵見她糾結，趕忙擺手，“你要是覺得為難就算了，我沒有非要逼你說的意思。”
南宮雲兮嘴角微微上揚，“嗯，我跟楚源在一起了。”
“……”恭潔淵先是一愣，然後感覺自己的心墜入穀底。
雖然從未跟南宮雲兮在一起過，但心還是拔涼拔涼。
他追逐了四年的人，就這樣跟他徹底的告別了。
“恭潔淵，你……”
“那……恭喜你唄！”恭潔淵努力讓自己擠出笑，其實心裏難受得堵死了，又喪又氣又可惜。“你喜歡了四年的人，終於能跟他在一起了！你們真的很般配！真的……”
南宮雲兮的眼眸黯淡，她擠擠繡眉，將小本紮遞給他，“恭潔淵，謝謝你喜歡我四年。”
“你還給我什麼意思？看不起我？”恭潔淵不接，“我也不虧啊，喜歡你，喜歡你挺好的……你讓我成為了更優秀的人。”
恭潔淵的學業，從學堂倒數第一變成了正數第五……
進步飛躍……隻為能跟南宮雲兮比肩，讓她可以看得見他。
“喜歡你的過程，也不遜色於跟你在一起！真的！”
南宮雲兮覺得自己很理解恭潔淵的心裏感受，若是楚源不喜歡她，那她不也是恭潔淵的縮影？
“不是我讓你成為更好的人，而是你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恭潔淵紅著眼眸，他使勁點頭，“你也不欠我什麼！不用這麼遷就我，被不喜歡的人糾纏四年，你也很累！”
“恭潔淵，你別這麼說，我們都能找到生命中最好的人的。”南宮雲兮誠懇的說。
恭潔淵扯出抹笑，“我真的很好……你不用這麼可憐我。”
……
南宮雲兮一回到寢殿，立馬抓緊背書複習，寫日誌的習慣都摒棄了。
白璐國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終於考試完畢，南宮雲兮熬了好幾個通宵複習，考完試，她覺得還是很有底氣的。
算術的最後一道很長的題，她都做出來了。
這個題型楚源給她講過很多遍……
年關將至，終於放假了，不過她感覺日子過得很緩慢，也不知楚源什麼時候會來。
她每天都托著小臉，在火爐前發呆。
久而久之，不僅僅是宮女就連鳳婉筠、南宮清璃也知曉南宮雲兮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鳳婉筠命人傳召南宮雲琛，她勾勾手，讓他近身。
南宮雲琛有些害怕，他最近明明沒有惹事，最多學業差了點……
可學業……爹娘挺不在乎的。
“娘，何事？”他的心虛感湧上來了。
鳳婉筠靈動的雙眸眨了眨，她慵懶的倚在鳳位上，上翹的杏眼有些媚態。
“你說呢？”
南宮雲琛感覺不是好事反正……
他蹲下給敬愛的娘捶腿，“娘，要不你提示提示？”
狡黠的眼眸隻是笑眯眯的，她不說話，像是沒脾氣。“……”
“我課業倒數？還是考試交了白卷？”
鳳婉筠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南宮雲琛往深處想了想，“我昨天……習武不認真？就這點了吧？”
“四月，你腦袋還是不靈光。”鳳婉筠戳戳她的腦門。
南宮雲琛劍眉一蹙，“有你這樣當娘的嗎？”
他的口氣很無可奈何，這麼多年了，也習慣了。
鳳婉筠輕揚下巴，“說吧，妹妹為什麼不開心？”
“你為何不關心關心你兒子？”
她輕笑，眼眸銳利，“你想讓我關心？”
“……算了吧。”南宮雲琛很為難的拒絕。
“說吧。”鳳婉筠收斂笑容，盯著南宮雲琛的臉。“妹妹可是在學堂遇到難事了？亦或是在邊關？”
南宮雲琛心裏敲起了小鼓，從某一層麵上而言，他是不想將南宮雲兮跟楚源的事情告訴爹娘的。
因為這件事，是南宮雲兮的私事。
從他嘴裏說出來，不太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