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雲兮的嘴角抽了抽,困惑的眼皮快速眨了眨。
六歲兩個月零十七天!
他怎麼算的這麼精準?
太仔細了吧?
還有,六歲兩個月零十七天,差距很小嗎?
她的三觀,被顛覆了!
“那,那我叫你什麼?”弟弟?
“叫我名字。”楚源雖然語氣溫柔,帝王之威無法消逝。
南宮雲兮慢吞吞的點頭,“……楚源。”
“嗯。”
“楚源,你還有事嗎?”南宮雲兮戳戳他的胸口。
楚源覺得有些事,急不來,要是把這個小破孩給嚇到就不好了。他得循序漸進。
“我是想說,今日看見墨豹還認識我,沒有怪我,我很高興。”
“然後呢?”
“我就是想跟你說,我很高興!前所未有的高興!”隻要是開心事,就像跟你分享!
南宮雲兮也露出安然的笑。她抬頭堅定的看著楚源的眼睛,“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墨豹。”
“好。”楚源一口答應。
他心裏有了點底氣,似乎這還是小孩第一次約她!
說明什麼?
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
天色全暗時,南宮雲兮裹著披風,抱著一個小藥箱離開營帳。
她趁著帳篷中燈燭射出的微弱光芒,一路摸到馬廄。
馬廄的盡頭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嗷……”
如同小奶貓在哀嚎。
南宮雲兮快速向盡頭跑去。
“墨豹!”
“嗷……”
南宮雲兮跑向鐵籠,蹲在前麵。
燈光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墨豹身上有沒有傷口。
但她還是清晰地在空氣中聞到了血腥味。
她的眼眸有點酸,今日,和碩公主肯定虐待墨豹了。
“墨豹……”她伸出手,竄進鐵籠。
墨豹伸出舌頭舔著她的手心。
讓她很癢很暖……
可是看不見傷口,也不能給墨豹上藥啊。
娘親說過,靈獸是有靈性的,是能聽懂人說話。
南宮雲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隻能試試。“墨豹,你有沒有手上啊?我給你上藥好不好?”
墨豹沒有動靜。
南宮雲兮從藥箱裏拿出一瓶金瘡藥。“我給你上藥治病!你把傷口對著我!”
墨豹似乎聽不懂,還是沒有動。
南宮雲兮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等明天天亮了再來上藥了。
可那時,和碩一定不會輕易讓她看見墨豹。
“再見吧……”
她話音剛落,墨豹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背,感受到了粘膩的液體。
霎時,她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和碩是不是人啊!
居然這樣欺負小動物!
“沒事的!我會給你自由的!”她低聲的允諾。
可事實怎麼做,她暫時不清楚。
……
深夜,營帳中,和碩公主正躺在榻上,眼眸泛著紅。
“那個該死的南宮雲兮!正當自己有幾斤幾兩了?要不是看在白璐國的麵上,本宮今日一定要她好看!”
婢女跪在地上,安撫道:“公主,那南宮雲兮隻不過是個黃毛丫頭,跟您比,簡直是雲泥之別!不過是會投胎罷了!”
“會投胎?嘁!他們白璐國敢惹我們易煥國,別以為還能囂張幾年!”
婢女不敢說話了。白璐國可比他們易煥國強盛多了。
和碩撐著腦袋,在昏暗的燈火下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今日明明她欺辱了本宮,結果還裝作無辜的當著所有人的麵大哭!跟妓女有何區別?我看她就惡心!”
“是啊……”婢女應和道。
“她敢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原本我還真忌憚白璐國不想動她,可如今她欺人太甚。搶走楚源在先,陷害在後!”
……
第二日日曬三竿南宮雲兮才從床榻上爬起身。
她急忙洗漱後,趕忙溫書、背書。
一吃完午膳,就立馬跑去馬廄找尋墨豹。
她帶了好多肉食,正好給它補身子。
可馬廄的盡頭,空空如也,別說墨豹了,鐵籠子都不見了。
“墨豹呢?”南宮雲兮急的不行,心想著,和碩不會為了折磨她,把墨豹給……
“你們看見墨豹了沒有?”南宮雲兮問著侍衛。
侍衛立即回答:“早上,和碩公主命人將墨豹帶去廚房了。說那裏的夥食好!”
南宮雲兮長籲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