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楚仲說完,一腳將球踢飛。
“南宮雲兮!”
楚源喚著她的名字,聲音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慍怒。
霎時,世子跟太監紛紛跪下。
“參見皇上!”
南宮雲兮看著楚源,一步步向她走來,心緒很複雜。
為何,在她決定忘了他時,他總莫名其妙的出現?
“我交代你的,都忘了?”楚源的口氣不羈中卷帶著怒意。
辛虧說話聲音很小,僅有他們兩個聽見。
不用詳細說明,南宮雲兮也知道楚源的意思。“他們不是陌生的老男人,對我也沒有企圖,我們隻是一起蹴鞠。”
“那也不行!”楚源心裏煩成一團亂麻,盡管知道南宮雲兮的分析沒錯,可就是見不得她跟這些男人在一起。
“跟你在一起就可以,為什麼跟他們不行?我們是同齡人,更聊得來,我不能總跟老人在一起。”南宮雲兮正色的跟楚源辯論。
楚源被她懟的又氣又恨。他在她心裏都成老人了?
好啊!
小破孩很有優越感啊!
“哥哥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應該整天妨礙我交朋友!”南宮雲兮又合情合理的說。
“……總之不能跟他們做朋友!”楚源眼眸落在楚宰,楚仲身上,突然發現這些小破孩很討厭。
居然敢纏著南宮雲兮!
“不要!”她不是故意跟楚源唱反調,而是她真心覺得跟楚宰,楚仲合得來。
“別忘了清宵讓誰照顧你,你最好聽話些。”
南宮雲兮氣得跺腳,“你無理取鬧!”
說完,她氣鼓鼓的走了。
周圍的人嚇得魂兒都沒了,可老太監看得清明。皇上這不是明顯吃味了嗎?
他露出詭秘的笑容。
被南宮雲兮一罵,楚源也被自己的專治霸道給驚到。他方才為何會那麼生氣?
他不由得開始思考這個問題。他這些日子,究竟想要做什麼?明明說好了離南宮雲兮遠一點,可現在不僅主動靠近,還不讓其他男人靠近,恨不得把她藏在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他好希望清宵快回來,這種煎熬他受不住了!他很想確認一下,兄妹之情會這樣嗎?
“皇上別憂心了,雲兮公主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會兒恐怕早就氣消了!”
“誰想她了?”楚源低聲抵賴。
老太監連忙賠不是。是啊,皇上,你的確沒說想她,可臉上恨不得把南宮雲兮三個字給寫滿了。
南宮雲兮在榻上趴了一會兒,就氣消了。
反正楚源的話就是耳邊風,她不聽從,也不會怎樣。
“公主,老奴都聽說了。”嬤嬤想要安慰南宮雲兮。
南宮雲兮揉揉腦袋,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聽說什麼?”
“皇上是在乎您,才看不慣您跟世子蹴鞠的。”
南宮雲兮臉上爬出潮紅,她矢口否認,“誒呀!嬤嬤,你想多了!皇上隻是把我當妹妹!所以才管的嚴。”
嬤嬤捂嘴偷笑,“您又並非皇上的妹妹,再說那世子,皆是皇上侄兒,跟他們玩樂才是頂合適的。皇上說不好,恐怕壓根沒把你當妹妹,順便將侄兒也看做要防備的惡人了。”
南宮雲兮小臉燒紅起來,“不可能的!你別胡說了!”
她本來都沒有非分之想了,為何要跟她說這些,讓她的心死灰複燃,追逐那虛無縹緲的夢?
南宮雲兮反思了下,最後還是選擇退步。暫時先不跟楚宰,楚仲蹴鞠算了。
等楚源疑神疑鬼的毛病好了就行!
……
晚上,楚源躺在榻上,腦海中湧現出南宮雲兮給他包紮傷口的畫麵,她在擂台上英勇的拯救冶國女子的畫麵,買竹蜻蜓時,老婆婆誤會他們關係,她極力解釋氣急敗壞的畫麵,她將他的披風洗好親自送來的畫麵……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想起她時,他的嘴角安然上揚,心頭一暖。
讓他千瘡百孔的心髒感受到片刻安寧。
“皇上,易煥國傳信來了。”老太監氣喘籲籲的進帳,將一封信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