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滾燙的熱流湧上南宮雲兮的心頭,很痛很窒息……
這四年,楚源每年都記得她的生辰會送些冶國獨有的禮物來,可南宮雲兮皆是草草看看,遂命人存放起來。
“我記得。”她隻好說這個。
清宵並不能摸透南宮雲兮的心思,他隻知道,曾經,南宮雲兮是很喜歡楚源的。“若是想見楚源哥哥,便跟爹娘說一聲,我帶你出去。”
“……嗯。”
南宮雲兮輾轉反側了一夜,她內心是想去的,可是,理智組織著她。
見到楚源又怎麼樣呢?他隻把她當妹妹……
這種沒有結果的感情,就應該斷掉。
可是,去邊境,又不一定是為了楚源……她想去看看大好河山不行嗎?
……
不到三個月,南宮雲兮就跟清宵到了白璐國跟冶國的邊境。
入秋了,她披著披風,慵懶的倚在角落憊懶。
“馬上就能見到楚源哥哥了。”清宵輕聲的提醒她。
可南宮雲兮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惶恐,她不想見到……楚源。
那是種近鄉情怯的痛感。
她害怕見到楚源之後,因為數年分別,他認不得她了,也怕他一眼就能認出她……
既然選擇了放下,她就應該隻把楚源當哥哥!不能有別的小心思!
“哥哥,我胃疼,我一會兒就先進帳篷了。”她捂著肚子,裝可憐。
清宵隻好答應。“好吧。”
楚源的臣子儀仗早已在邊境等候,見清宵的軍隊來了,主動迎上去。
而南宮雲兮則趁著楚源不注意,悄悄溜了。
“多謝白璐國借兵。”楚源的口氣很是感激。
“這次,要謝就謝雲兮吧。”
楚源露出幾分寵溺的笑,“嗯?雲兮?”
“當初你送她的紅珊瑚如意被爹看見了,他得知你曾在街邊賤賣過冶國珍品,便改變了主意。”
楚源向四周環視,狹長的眸子戲謔而多情,笑問:“小孩呢?不是說她也來了嗎?”
“雲兮說胃痛,先進營帳了。”
楚源神色變得平緩,“舟車勞頓,病了就不好了。”
二人緊接著,去營帳談論契約的事情。
南宮雲兮在營帳裏做了一會兒便不甘寂寞的披著厚重的披風出去。
冶國的邊界,果真很冷。
邊界遍地是茂盛而微微泛黃的草,她走到湖邊蹲下,用手撥弄著水。
裏麵偶爾遊過幾隻銀色的小魚。
她的眼中盡是欣意。
在宮裏待久了,看到一條河都能激動好久。
楚源出帳篷時,遠遠便看到河邊一抹淡粉色的倩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又在鬧什麼脾氣?”他隻好去尋她。
南宮雲兮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她的身板一僵,趕忙躲在草叢裏。
楚源走來時,那抹身影不見了。
他冷嘁一聲,低低啐道:“死小孩,還故意躲我。”
南宮雲兮藏在草叢裏,透過縫隙看著挺拔的身影。
四年沒見,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是神情再也不會那樣冷清孤寂,令人心疼了。
看著他,小臉還是瞬間就紅了。
一切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