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恭潔淵已經習慣了南宮雲兮的冷漠，她總是這樣，一句話終止他們的對話。
不過好在他厚臉皮，可以不斷找話題。“你今日早讀讀什麼？”
“當然讀自己薄弱的書了。”南宮雲兮平日就喜歡讀詞話書。
她想著，恭潔淵大概要把所有書讀一遍的。
恭潔淵還想再跟南宮雲兮說話，可是南宮雲兮快步離開了。
恭潔淵並沒有喪氣，嘴角反而露出笑意。
這個女孩，真他娘的有趣！
幾個小弟見勢趕快圍上來，“老大，是不是太捧著她了？要不你故意冷落她幾天？”
“就是！你為了她都進步了十名了！還不夠嗎？”
恭潔淵點點頭，“有點道理！老子要是再進步一點，南宮雲兮一定會高看我！”
小弟們並不這樣認為，因為學堂的第一名、第二名也沒見得南宮雲兮怎麼搭理。
上完詞話課，南宮雲兮被一道對詩題難住了，她怎麼都對不出下句。
她要是跟娘親一樣，能做出名震天下的奇詩就好了！
“這個詩怎麼對啊，你能不能給我點提示？”南宮雲兮拿著課業本，問學堂第一問題。
這個學堂第一，是鎮南王的兒子，麵目長得清秀，可惜為人呆板。平日就知道念書，不喜歡跟別人來往。
“上聯是寫景的詩句，下聯我更傾向於寫情。”
“寫個鬼的情！你個浪蕩貨！”
猝不及防，恭潔淵衝出來，攔在南宮雲兮身前。
南宮雲兮：？
“不是你想的那樣啊……不一定是男女之情，也可是對山川的熱愛，對家人的思念，對朋友的懷念！”
“說什麼屁話？誰跟你是朋友？”恭潔淵拿南宮雲兮的課業本。
南宮雲兮一頭霧水，卻隻能跟他一起走。
“把課業本還給我！”她怒道。
恭潔淵原本凶惡的臉，瞬間平靜下去，變得柔和。“給……”
他說話聲音輕輕的。
“可你，不能找他！你要找就找……”恭潔淵思索起來。
第一名是男的！
第二名是男的！
第三名……
“你找孟珠！”他說的理直氣壯。
南宮雲兮的眼角抽了抽……“可是孟珠的詞話比我差很多呀。”
雖然孟珠這次考了第五名！
“那也不行！不能讓他們教你。”
南宮雲兮撓撓臉頰，覺得恭潔淵像是真的被打傻了，整個人莫名其妙的。
“那我讓誰教我？”
“我！”他豪情萬丈的說道。
南宮雲兮眼中生出了鄙夷。雖然他是有進步，可他並不像會做題的樣子。
“你會嗎？”她指著詩句。
“……”
恭潔淵緘默。
南宮雲兮轉身，拿著課業繼續跟第一名討論。
恭潔淵第一次感到傷心跟無力。因為自己沒用，喜歡的女孩子要找別人問題，而且還很瞧不起自己！
砰——他捶了下桌子。“娘的！”
“老大怎麼了？”小弟上前諂媚。
“老子要好好讀書，讓南宮雲兮隻能找我問題！”
小弟：“……”
……
散學後，南宮雲兮仍然活力滿滿。
她到禦書房轉了一圈，本來想看娘親跟爹爹的，沒成想聽見了楚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