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下官說著玩的。”張少傅使勁磕頭。
白林看熱鬧不嫌事大：“鳳丞相，張少傅跟燕清打賭，輸了就要道歉。可張少傅出爾反爾，你的翰林書院的院規原來是擺設啊。”
鳳禮慈祥的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跟人家孩子打賭輸了就輸了，死不認賬，你老臉往哪兒擱？”
“是是是……”
“燕清呢？老夫倒是要看看哪個鍾靈毓秀的學生能讓張少傅……”
鳳禮一扭頭便看見自己閨女擱人堆裏杵著。
他瞬間明白燕清的意思了。
鳳婉筠拚命衝鳳禮擠眼，鳳禮有默契的點點頭。“張少傅，快啊，該道歉道歉！”
張少傅爬起來。“對不住了，燕清。”
鳳婉筠冷哼。“少傅，您道歉難道不該說清楚緣由？”
張
少傅磨著後槽牙。“好！老夫不該看輕你的出生。”
此言一出，鳳禮眉眼明顯怒意翻湧。“張少傅，若再有下一次，你知道後果。”
“是。”張少傅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原本以為一切該拉上帷幕了，可鳳婉筠又道：“對了！方才賭約是少傅要站在書院人最多的地方跟我道歉。麻煩您一會子下課，到訓台上再說一遍。”
“好！”
張少傅咬牙切齒，幻想用後槽牙搓死鳳婉筠。鳳丞相在，他能說不？
……
散學後，鳳婉筠才發現自己的課業跟白林一樣被批注了丙等。
白林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就說別找我寫課業。”
鳳婉筠衝他勾勾手。“課業，姐姐暫且不跟你計較！你現在立馬給我寫一個東西。”
“寫什麼？”白林自己都沒發覺，他對鳳婉筠特別有耐心。
“情書！”
白林臉霎時紅了，他結巴道：“我，我可不喜歡你……你別誤會！我隻是看你有點功夫，才，才……”
鳳婉筠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我自有用處！”
……
馬車上。
“日後，本王都不回寢殿了。”
“若是王妃問起，小的應當如何應付？”
無影小心翼翼發問。
“自己想。”
“……是。”
鳳婉筠照舊，準時上了馬車。
可這一次，她卻直接忽略南宮清璃，坐在離他很遠的位置，低著頭笑得很甜。
她沒有找南宮清璃說一句話，甚至根本不搭理他。
過了好幾個街口，還是如此。
見狀，南宮清璃滿是不解。
“很高興？”
南宮清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鳳婉筠敷衍的頷首，仍舊沒說話。
南宮清璃深感疑惑。
若是以前，這個丫頭一上馬車就會抱著他的胳膊撒嬌，之後嘴巴就絮絮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