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看著寶兒說道,然後從侍從手裏拿過那個青玉雕的鑲金絲花紋的小盒子放在桌上,默默轉身走了。
所有人都目送他,然後齊齊地看那個盒子。
“新人入洞房。”主持人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當然,也許是因為他的命令頭一次沒有被立即執行,所以有些氣憤。
這回沒用人扶著,陳牧風自己拉著寶兒入洞房去了,留下滿屋眼珠子掛在眼眶外的家夥。
“走啦走啦,鬧洞房去了。”陳牧風的某個朋友喊道,一群人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去新房了。
去新房的路上。
“大哥,那個柿子送的是什麼?”寶兒小聲問道,好想知道啊!
“你想看?”陳牧風口氣不善。
“想看。”寶兒很老實地答道,手就被握得更緊。
“大哥,有件事我剛才就想跟你說了,現在說行嗎?”寶兒問道。
“說。”陳牧風說道。
“你要是不想廢了我這隻手,能不能別那麼使勁啊,你一會兒看看,肯定都紫了。”寶兒抱怨道
“閉嘴。”陳牧風簡單命令。手放鬆了些。
“謝謝。”寶兒說道。
後麵的人見此情景不免又大吃一驚,別怪他們,長這麼大,鬧過那麼多回洞房,頭一次見著新人邊走邊聊天的呢。當然了,也是頭一回見著被攪局兩回的婚禮,也難怪新郎官口氣不善、新娘子怒氣衝天了。
進了竹溪院,在此守候的下人們也都愣住了,還好看門的丫環即時反應過來迅速推開了門,讓兩人進去了。
寶兒被帶到床邊,陳牧風這才鬆了手,到桌邊坐著去了。丫環們這才過來,捧著玉如意,“請新郎掀蓋頭,稱心如意。”
陳牧風拿起如意,走到床邊,輕輕一挑把那蓋頭掀了下來,眾人見新娘子居然不是羞答答地低著頭的,她正抬頭問新郎:“大哥,這個東西也拿掉行嗎?好沉哪,脖子都要壓斷了。”可憐兮兮的口氣。
新郎沒表情、沒言語,隻是輕輕一抬手,那個精致的金鳳冠便被扔到床上去了。
旁邊的婦人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說道:“請新人喝交杯酒了。”然後扶著寶兒——半強製性的,因為新娘子看起來實在是很抗拒。
“這麼多~~~~”寶兒有些為難地看著那杯酒,總覺得比嶽見燊成親那天的多。
因為寶兒比較矮,所以陳牧風不得不彎下腰來,彎下腰來才見寶兒嘴角的糕點屑,微微扯了扯嘴角,抬手把碎屑擦去。新娘子和一幹無聊鬧洞房的人大腦集體失靈,新娘子就呆呆地被灌下酒,嗆得滿臉通紅。
喝完了交杯酒,又有婦人在床上撒東西,嘴裏念念叨叨,寶兒看著,隻想到一個問題:一會兒她要怎麼睡覺
來新房的人很多,可是因為陳牧風麵色不善,新娘子又實在不在狀態,所以大家說笑了幾句便趕到外麵喝酒去了,順便把陳牧風拽走了。新房裏,嶽家姐妹留下來陪寶兒說話。
“怎麼沒有吃的?”寶兒看看桌子上,隻有一壺酒和那兩個杯子。“我還餓著呢!”
“等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的,你老實待著吧!”嶽見棠笑著說道:“出門前不是給你糕點了嗎?”
“這都多久了?再說,這多費體力呀!我脖子也疼,柔柔,你給我揉揉吧。”寶兒撒嬌。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嶽見柔說著,邊給她輕輕捏著。
“嘻嘻,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也給你揉不就行了?小氣!”寶兒笑著說道。
“哼哼,你記住哦,別說話不算話。”嶽見柔笑著說道。
“知道了!棠棠好姐姐,我餓!”寶兒又看嶽見棠。嶽見棠瞪了她一眼之後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端了個大托盤,上麵有幾個盤子。寶兒的眼睛都發光了,衝到桌子邊,呈哈巴狗狀看嶽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