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草草吃了些東西,便繼續趕路了。
十幾天後,終於在十一月初的一個午後趕回了杭州,回到陳府的時候,陳老爺、陳牧雲、陳牧雨還未回府。寶兒都沒有收拾一下就樂嗬嗬地給陳老夫人顯擺去了,把那竹雕老壽星送給陳老夫人,還把自己的小泥人和陳牧風的小泥人送了一個,千叮嚀萬囑咐讓收好,陳夫人便在一旁輕笑。
到晚上陳家父子先後回來的時候,寶兒毫不吝嗇地每人都先送上一個大大的擁抱,外加甜言蜜語兩筐。然後就是派發禮物。陳家兄弟看她買的那一堆東西,直說她是賣貨郎。
“不管,這個‘我’你們一定要收好哦,如果弄壞了我就跟你們絕交。”寶兒笑眯眯地威脅陳牧雲和陳牧雨。
“遵命,寶兒大小姐。”陳牧雨笑著說道。
“寶兒,你帶鈴鐺在身上幹什麼?”陳牧雲問道。
“不是鈴鐺,是香囊。”寶兒拿出那七八個香囊,每一個上麵都係著精巧的小鈴鐺,“嶽嫂嫂送的,她說蛇聽到聲音就會先躲起來了,我就不用害怕了。”
“蛇?”陳牧雲拿起一個聞了聞:“蛇滅門?”
“嗯,防蛇的。二哥,嶽哥哥家好多蛇啊,我碰到兩次呢,嚇死了。”寶兒說道,然後一個個把那香囊都放好。
“寶兒啊,這香囊放一個就行了。”陳牧雨笑著提醒道,沒見過帶這麼香囊的,就說她是賣貨郎,果然沒錯。
“多多益善嘛!再說,這樣走起路來也很好聽啊!你們遠遠地就知道是我來了呀。”寶兒邊說著還走了兩步,果然很好聽。
“嗬嗬~~~寶兒啊,你知道曆史上也有個人喜歡係鈴鐺的嗎?”陳牧雲笑嘻嘻地問道。
寶兒看他一眼,說道:“知道,楊貴妃嘛!你什麼意思,二哥?”
“那你知道她為什麼係鈴鐺嗎?”陳牧雲問道。
寶兒這回眯著眼睛看陳牧雲,半天說道:“二哥,你的意思是我很胖嗎?哼哼,她呢是美人上馬馬不支,累吐血。我就不同了,我身輕如燕,寶兒上馬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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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寶兒,你真是臭美。”陳牧雲半天才說道。
“謝謝!”寶兒笑著回道。
“能把這話當好話聽的舍寶兒其誰?”陳牧雨笑著說道。
“能這樣誇自己妹妹的兄長也不多見啊!半斤八兩!”寶兒笑著說道。
“好了,你們哪,見了麵就這樣!你們兩個當哥哥的要讓著妹妹。”陳夫人說道。
“娘,這話您該跟寶兒說。”陳牧雲笑著說道。
“胡說!”陳夫人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嶽家的事辦得還好吧?這回就剩下兩個丫頭了。”陳老夫人笑著說道。
“娘,咱們家也要辦喜事了。”陳夫人歎著氣說道。
“咱們家辦什麼喜事啊?怎麼,你跟他們誰定了親事啊?”陳老夫人納悶,陳老爺和陳家兄弟也納悶。
“奶奶啊,對不起,是我。”寶兒低著頭小聲說道。
“寶兒?小禾,你把寶兒許人了?嶽家還是顧家?”陳老夫人問道。
“娘,不是嶽家也不是顧家。您聽我從頭說吧,這事可長了。”陳夫人看了眼寶兒,寶兒仍舊隻給他們看腦瓜頂。
陳夫人便細細講了一遍,除了陳牧風和寶兒,其餘人的表情都是豐富多彩地變化著。
講完了,陳牧雲和陳牧雨都瞪寶兒,一邊一個拍寶兒的腦袋。
“你個死丫頭,還敢逛青樓?”陳牧雲說道。
“逛就逛,你還拐帶人家頭牌?”陳牧雨說道。
“拐帶就拐帶,你還和別人打架?”陳牧雲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