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位的張伯行一直冷眼觀察並未作聲。嶽家兄弟、顧涼舟都是滿臉嚴肅。
“嶽老爺恐怕有所誤會。江寧嶽家幾代皇商,金陵望族,在下自然知道。隻不過,在下已講過,我並沒有調笑之心,我想娶寶兒是真心。”齊默持頓了頓,“雖然不能給她嫡福晉的身份,但寶兒會是我齊默持多爾濟的第一側福晉。”
~~~砰~~~~
內室的門被踹開,一個滿臉怒火的小丫頭出現在門口,快步走到齊默持前麵,“大叔,不是告訴你腦袋有毛病要找大夫看嗎?看來你是病入膏肓了。”
齊默持笑著看寶兒生氣的臉,“寶兒這樣打扮起來也不是很漂亮。”
“關你屁事,我又不是長給你看的。”寶兒馬上說道。
“以後自然是給我看。”齊默持說道。
“大叔,就算全天下隻有你一個男人我都不會嫁給你的,聽清楚了嗎?”寶兒氣呼呼地說道。
女眷們也都從內室出來了,陳夫人快步走到寶兒身邊,看了看齊默持說道:“齊公子,我是寶兒的姑母,我不同意你的提親。”很直接的否定了。
“為什麼?陳夫人以為科爾沁郡王的門第高攀不起杭州陳家?”齊默持問道,眼睛仍看著寶兒。
“柿子?哈哈~~~ ”寶兒幹笑兩聲:“柿子了不起啊?就算你是黃瓜也沒有用。”
“寶兒說話總這麼有趣。”齊默持的聲音裏帶著寵溺。
“就算您是世子,可是寶兒已許了人家,您總不能~~~~”陳夫人沒有說下去。
“許了人家?陳夫人這是搪塞之詞?”齊默持的眼睛眯了起來。
“當然不是!”陳夫人說道,“我們陳家上下早已將寶兒當作兒媳了,隻不過寶兒年紀小,等寶兒再長大些自然就會嫁進陳家。”
“陳夫人哄小孩子嗎?”齊默持的聲音冷了些。
“世子,老夫的話您可信?”一直未作聲的張伯行走了過來,“老夫張伯行見過世子。”
“張伯行?”齊默持看看他:“南書房行走的張大人?您怎麼會在此?”
“老夫與嶽老爺是姻親亦是忘年交,此次見燊大婚,皇上特準老夫來觀禮。”張伯行不緊不慢的說道。
“哦?張大人剛才想要說什麼?”齊默持問道。
“世子,寶兒確實已許配陳家長子,還是老夫做的媒,此次老夫前來也是收到陳家的請帖來喝喜酒的。”張伯行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張大人,我如何相信您的話?”齊默持不緊不慢地問道。
“世子若有時間肯迂尊降貴,我想陳家一定會歡迎您去杭州喝喜酒。”張伯行說道。
“好!”齊默持說道,然後看向寶兒:“寶兒,你要嫁的人真的是陳家長子嗎?”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寶兒,隻見寶兒笑了笑,說道:“大叔,這是我的事,跟您有關係嗎?”
“自然有。若這隻是借口,我會請皇上下旨將寶兒指給我。”齊默持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等著。”寶兒轉了轉眼珠,然後轉身快步跑了。
眾人又都愣住了。
不一會兒,寶兒氣喘籲籲地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小心地打開,放到齊默持麵前,“認識嗎?這個是惠山泥人,是前幾天我和大哥在夫子廟玩的時候請人捏的。看清楚,這是新郎和新娘哦!”寶兒大大方方地解釋道。
齊默持將那盒子拿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然後又看寶兒。
“看來是真的?”齊默持看著寶兒說道,也不放下盒子。
寶兒點點頭,“當然是真的,你以為什麼人都會捏這種東西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