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時候。我收到你的消息,背著玉啟言,闖到了城主府,當時據說城主在閉關,闖入者死。我哪裏顧得上那些,不顧阻攔,闖到了城主閉關處。剛看了他一眼,就被掌風給打了出去。”王卿媚道,“我自詡武功不錯,這麼些年,為了躲避王家和玉家的人,更是練就了不錯的輕功。雖然打不過,但躲閃跑路總不至於被人打。可是他一掌打來,我連反應的餘地都沒有,就那麼被打出去了。”
“你隻看一眼,怎麼肯定是個年輕的男子?”秦錚問。
王卿媚翻了個白眼,“你小姑姑可能沒有別的本事,但是這識人的本事,可是被玉啟言那混蛋給練就的。他時常易容,今日易容成男人,明日易容成女人,貪玩成性,還總是拿我開涮。我若是連男女都辨不清,豈能跟他混這麼多年?”
“所以,你肯定是個年輕的男子?”秦錚問,“可看到他的樣貌了?”
“沒有,我被打了一掌,都打吐血了,也沒看到樣貌。倒是聽到他的聲音了,問我做什麼,我說借兵救急。”王卿媚道,“他也沒問救什麼急,二話不說,便將兵借給我了。”
“二話不說,便將兵借給你了?”秦錚挑眉。
“是啊,我也覺得太痛快了。當時給我弄愣了,他答應後,隻讓我滾,再有下次,就要了我的命。我這麼多年都沒受過傷,當時都疼死了,隻要目的達到,不滾才是傻子。”王卿媚說著,捂住心口,“如今想起來還覺得有些疼呢。”
秦錚聞言偏頭看謝芳華。
謝芳華上前一步,伸出手,“小姑姑,我給你把把脈。”
“玉啟言給我喂了不少好藥,如今早好了。”王卿媚擺手。
“你給我看看。”謝芳華解釋,“若是極重的傷,再喂好藥,也要養兩個月,如今剛一個多月,總會有些病根還未清除。我看看是什麼掌風。”
“好吧。”王卿媚聞言將手遞給她。
謝芳華給她把脈,片刻後,對秦錚道,“小姑姑的心脈處,有絲絲寒氣,跟當初哥哥所落下的病根差不多。不過比哥哥要輕很多,看來小姑夫沒少費力氣治傷。”
“這麼多年,除去家國橫在我們麵前,其餘的時候,他對我確實是極好的。”王卿媚道。
“寒氣?和當初子歸兄落下的病根差不多?”秦錚挑眉。
“哥哥的病症,也不是天生落下的,也是當年父母離開後,被人所害,落下的。”謝芳華道,“後來還是外公給哥哥尋到了方法,救好了。小姑夫短短時間,能將小姑姑心脈的傷清除得所剩絲毫,看來,真是本事極大了。”
“玉啟言是精通些醫術藥理,據說是玉家祖傳的。”王卿媚道。
“這麼說,當年你哥哥被落下弱寒之症的病根,是玉家人動的手了?”秦錚道。
“興許是玉兆天。”謝芳華道,“不過這麼多年,一直沒查出來。我在無名山學了醫術後,便一直給哥哥用藥,穩著他的病,後來外公也是費了許多心力,才給他解了。這事兒你知道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小姑姑心脈處的症狀竟然和哥哥當年相似。”
秦錚眯起眼睛。
“掌風自帶寒毒,有兩種,一種是本身中寒毒,所以,掌風也帶有寒毒。一種是,本身修習至寒之術的功法,也會帶有寒毒之氣。”謝芳華道。
秦錚聞言皺眉思索,不再言語。
“反正,後來我就養病了,再沒見到城主。”王卿媚道,“雪城多年來,固若金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裏生活的人雖然魚龍混雜,但在雪城內,都十分規矩。外麵的事兒,隨便打聽,但若是城主府的事兒,誰也打聽不出來。那個師爺的嘴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更不會說。”
秦錚點點頭。
謝芳華道,“小姑父治小姑姑心脈病症的藥方子,小姑姑堅持一直用著,再有月餘,估計就會清除了。雖然還剩下絲薄的寒氣,但一定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