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秦錚對青岩吩咐,“你去,令人通報,就說秦錚來了。”話落,他又補充,“謝芳華也來了。”
“是。”青岩立即去了。
謝芳華伸手捶他,“報你的名字就夠了,還報我的名字做什麼?”
秦錚挑眉,“你的名字興許比我的名字還管用。”話落,他對車外道,“陳老。”
陳老從後麵走上前,“小王爺。”
秦錚望著雪城雄偉堅固的城牆堡壘,對他問,“你說雪城的城主,會不會見我們?”
陳老道,“小王爺何故有此一問?你來雪城,不就是為了要見雪城的城主嗎?”
秦錚點頭,“是啊,不過不見得能見到。”
陳老想了想,道,“小王爺可以對通秉的人說是從天階山回來。”
秦錚眯了眯眼睛,笑著點頭,“不錯。”
青岩上前,對守城人依照秦錚的交代說了,守城人立即去了。
兩盞茶後,守城人回來,居高臨下地道,“城主不在城內,不過臨走時有交代,若是南秦的小王爺和小王妃來雪城的話,抱歉,雪城恕不接待。”
秦錚揚眉,“好個雪城城主,爺的麵子比針尖還小嗎?深夜來到這裏,就得了個這個?”
守城門的人不再說話。
謝芳華也沒料到不是這雪城城主不見,是幹脆就不讓進城。
秦錚從車廂拿出紙筆,刷刷地在紙上寫了一句話,然後交給青岩,對他道,“將這個給城內主事的人。”話落,他道,“向來就沒有我秦錚進不去的城。”
青岩立即去了。
那守城門的人拿到信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去了。
“你寫了什麼?”謝芳華對秦錚問,剛剛他寫的太快,他沒看清。
秦錚伸手抱住她,不答她的話,對他問,“華兒,你嫁給我這麼久了,可知道我有多少家產嗎?”
謝芳華眨眨眼睛,好笑地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隻管答就好了。”秦錚道。
謝芳華搖搖頭,“不知道。”
“真不知道?”秦錚問。
謝芳華點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沒調查過我?”秦錚又問。
謝芳華失笑,“我調查你做什麼?從無名山回京,一直被你困在身邊,和先皇鬥智鬥勇,征得秦鈺的轉變,謝氏和忠勇侯府如今安然無恙,南秦皇室和謝氏握手言和共禦外敵。哪能分出心思去調查你?再說了,我調查你,能調查得到嗎?就算能調查清楚,我要你的財產做什麼?”
秦錚揉揉眉心,笑道,“是啊,你謝氏多少年的根基,自然不必惦記我的財產。”
謝芳華看著他,笑吟吟地問,“那你都有多少財產啊,謝氏再有根基,也是哥哥的,我這個出嫁的女兒,嫁妝可沒多少,以後興許都不夠養孩子的。也許,以後就靠著你了呢。”
秦錚失笑,伸手敲她,“調皮!”
謝芳華無語地看著他。
秦錚道,“你手裏攥著的財產,若是不夠養咱們孩子,那這孩子還真是妖怪了,胃口太大。”話落,他道,“若是金銀錢帛,我倒沒多少,不及謝氏百分之一。但是,若論勢力,謝氏便不及我手中的三分之一了。”
謝芳華眨眨眼睛。
秦錚道,“你知道,皇祖母給了我一支暗衛,我娘給了我一支暗衛,我爹給了我一支暗衛。我自己還有一支暗衛。皇叔臨終前,將地宮令給我了,地宮的一支暗衛也由我調遣。這麼多暗衛,你見到多少?”
謝芳華一怔,“我隻見到青岩了,其餘的勢力呢?你放在哪裏了?”話落,她忽然靈光一閃,看向前方的雪城,“你不會是……”
“沒錯,我都放在雪城了。”秦錚肯定地道。
謝芳華恍然,怪不得秦錚說雪城的城門,管他關著不關著,他要進城,城門就要打開。這話不是無的放矢,若是這麼多勢力都投放到一個雪城的話,他是真能進雪城。
她看著她,壓低聲音問,“你早就有打算了?”
秦錚點頭,“嗯。”
“比王卿媚和玉啟言還早?”謝芳華又問。
秦錚嗤笑,“他們一個是北齊玉家的人,一個是南秦王家的人,如何能用得?”話落,他道,“他們不過是幌子罷了。真要雪城,怎麼能靠他們?”
謝芳華揉揉眉心,望著前方的雪城,城牆即便再堅固,可是能擋得住內部已經被瓦解嗎?
秦錚也望著雪城,麵色油然地冷凝,“兩國交戰,雪城之兵是關鍵。當兩國旗鼓相當時,雪城是必爭之地。我怎麼能放過雪城?”頓了頓,他道,“不過我到沒想到雪城城主當日二話沒說也沒用我使手段真借了一萬兵馬給我對付北齊,如今更沒想到竟然將我拒之門外不讓我進城。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