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死了!你們全家都死了!謝芳華恨不得將他祖宗八輩都罵個狗血淋頭。
“回二公子,這小廝的手剛剛還動彈了一下,應該沒死。”掌櫃的一雙巨眼。
“原來沒死!”秦錚的聲音似乎有些扼腕。
掌櫃的麵色一變,腿有些發軟,“二……二公子,這該如何處置他?”
“既然沒死,就將他叫醒,問問誰家的奴才不長眼睛傷我的狗。我好上門去找他家的主人索賠。”秦錚不鹹不淡地道。
掌櫃的頷首,還沒上前,秦錚身後忽然竄上前一個人,抬腳踢了踢謝芳華,口氣極不好,“喂,你沒死就說句話。你是誰家的仆從?”
謝芳華隨著那人腳踢動了動身子,悠悠醒轉,緩緩睜開了眼睛。
“咦?這小廝黑不拉幾的,卻長了一雙好眼睛。”那人頓時訝異。
秦錚聞言瞥了那人一眼,冷冷道,“燕亭,你要喜歡,不如問明了誰家的奴才討回府去,不就是雙眼睛嗎?憑你永康侯府的地位,喜歡就挖了它放在手裏把玩,也沒人說什麼。”
燕亭聞言頓時驚嚇地倒退了數步,臉色怪異地瞪著秦錚,“我可沒得罪你,你的嘴不用這麼毒吧?你明明知道如今京中不好混,勳貴們更不好混,多少人等著糾永康侯府的錯呢,我若是因為喜歡誰的眼睛就挖來玩,禦史台那幫子老固執不彈劾死我才怪。”
“所以,我是提醒你,再好的眼睛,長在一個奴才的身上也是浪費。”秦錚道。
燕亭本來想看看誰家的下人這麼膽子大敢軋死秦錚的寶貝狗,如今聞言,頓時對那小廝沒了興趣,擺擺手,“你快些問,我們席麵剛開,還沒吃兩口酒就跑了下來,你問完了,我們回去接著吃。”
“接著吃?”秦錚冷笑一聲,“我死了狗,如今還能吃得下?”
燕亭一噎,見他臉色驟冷,不禁寒了寒,不再言聲。
“你是誰家的奴才?還不快說!”掌櫃的深恐自己被殃及,頓時質問謝芳華。
謝芳華有氣無力地道,“忠勇侯府的!”
“子歸兄府裏的?”燕亭一怔。
“你真的是子歸兄府裏的下人?你這般是從哪裏來?”燕亭身後一人上前詢問。
“不是,小的從漠北軍中來,奉我家老爺之命,給忠勇侯府送年貨。”謝芳華艱難地坐起身,忍著疼痛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遞出來給在場的人看。
那人接過令牌,看了一眼,遞給秦錚,為難地道,“忠勇侯夫人的娘家兄長是鎮守漠北戍邊的武衛將軍。既然是武衛將軍的仆從,那麼也算是忠勇侯府的人了。我們與子歸兄交好,你能好意思上門找他賠償一隻狗嗎?”
眾人聞言頓時對這不打眼的小廝多看幾眼,沒想到這小廝的來頭還挺大,都看向秦錚。
秦錚盯著令牌看了片刻,又看向掙紮著站起來的謝芳華,眸光動了動,緩緩道,“既然是給子歸兄府送年貨的人,如今這般情形,他一個人是沒法去忠勇侯府了。”話落,對身後眾人道,“我們都多日沒見子歸兄了,不如就順便去一趟忠勇侯府,將這小廝和年貨幫他送回府裏。”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附和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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