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煒天,你父皇母後都走了,我要去睡客房!”

開什麼玩笑,之前被逼著跟他同床也就算了,現在公公婆婆都已經走了。她憑什麼還要抱著這條冷冰冰,人不人鬼不鬼的大蛇睡覺?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的身體有多冷?那感覺就像抱著一塊冰雕睡覺,凍死了!

而且還得提防他是否會趁她熟睡之際,直接將自己生吞入腹。

原本垂下的漆黑眸子帶著幾分氣惱地睜開,對上她抗議的眼神,寒聲道:“女人,你很煩!”

若不是貪戀她身上那縷馨香,她以為他會讓他住進別墅,睡在這張大床上?

半夜不睡覺,跟他來抗議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她是嫌漫漫長夜太無聊了嗎?

在他泛著寒意的眼神之下,韓允兒氣勢頓時矮了一截,很沒用地投降了。

撅起櫻唇,以示她對他的不滿。

似水的清眸帶著幾分惱意,用力地瞪著他。

然而,他的反應僅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閉眼,睡覺。氣得韓允兒直想一腳將他踹下床。

驀地,韓允兒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全身的神經頓時放鬆,櫻唇更是揚起一抹美麗的弧度,“我怎麼就忘了你喜歡……”男人。

最後兩個字她沒有道出來,而是快速地以手捂住嘴巴。

哎呀,不能說!男人都不喜歡有人去質問他的性向問題。等下惹得他獸性大發,可就不好了。

很顯然,她忘了自己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

禦煒天再次睜開雙瞳,聲音平淡無波地道:“我喜歡什麼?”

這女人不睡覺,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嘿嘿,就是你喜歡的嘛!”說著,一隻小手搭在他的肩頭,眉眼彎彎地笑道:“我懂的!哈,真的,我懂!”

哎呀,她就說嘛!公公對婆婆那麼好,他是公公的兒子,怎麼對女人的態度仿佛人家上輩子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結果弄了半天,自己壓根兒就忘了他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按安佳的說法,總裁秘書部裏的那些男秘書都是他的男寵。

哇哢哢,就不知道那些男寵長得受不受,看他鴨霸的樣子,就肯定是攻。

嗷嗷,小受耶!不是一個,而是一大群的受~!!!嘻嘻,找個時間去看看真正的小受長成什麼樣子了才行。

某女早已將眼前的男人拋到九宵雲外去,徑自YY著他那些秘書的樣子,嘴角還流著哈喇子。

看著眼前不知神遊到哪一國,嘴角掛著銀絲的女人,禦煒天直接以被子卷住她的身體,然後直接一腳將其踹下床,“又流口水,惡心死了!去睡客房!”

該死的女人,沒事流什麼口水?破壞美感!

而且這女人又在發什麼神經?什麼他喜歡的?還有,她懂什麼?看她傻呼呼的模樣,能懂什麼?

“噢~~~”神遊之際,莫名地被人踹下床,而且還是像個蛋卷似地被包在被子裏。

韓允兒努力地拱呀拱,好不容易才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臉色因為剛剛的掙紮而變成迷人的胭脂色,微帶著幾分薄怒跳上大床質問,“禦煒天,你幹嘛踹我!”

搞什麼飛機嘛!剛剛她要去睡客房,他不準。現在她想開了,他反而一腳踹她下床。很痛的耶!

反反覆覆,雙重人格的怪人!

“我討厭流口水的女人!”他盯著她,一字一字,句句清晰地道。

動不動就流口水,又不是嬰兒。

“嘎?”口水?韓允兒下意識地抬手一擦,汗!還真的有。

頓時,原本就已經微紅的臉蛋,此刻已經紅得仿佛可以滴出血。

櫻唇往上一撅,不悅地拒絕,“我不要!”

“為什麼?”她不是一直抗議著要去睡客房的嗎?現在他同意了,她怎麼反而不去?奇怪的女人!

“沒有為什麼,要去你自己去!”說罷,抱著被子跳上床,自個兒找了個位置,然後雙眼一閉,不再理人。

他讓她去,她就去,此不是很沒麵子?

禦煒天氣惱地瞪著背對著自己,蜷縮著的嬌小人兒,“女人,給我滾去睡客房!”

然而,像是在跟他抗議似的,韓允兒拉著被子蒙住腦袋。隻聽得被子裏悶悶地傳出一句,“睡熟了,沒聽到!”

帶著幾分別扭,耍著小性子。

禦煒天眉一挑,突然邪惡地笑了。上前拉開她的被子,從後麵伸手抱住了她,將她嚇了一跳。

韓允兒一陣哆嗦,聲音也隨之顫唞,“做……做什麼?”

她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而且她好像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禦煒天低頭,輕齧著她柔軟的耳垂,舔吻著她敏[gǎn]的耳窩。

“如此一個嬌美的人兒在我麵前說她已經熟睡了,你覺得是什麼暗示?”他的氣息在她耳際燃燒,惹得她直想放聲尖叫。

“啊——!”遲鈍的她終於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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