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眼神好恐怖!比那笑容還要可怕!

直到看到站在門前,因他的脾氣而嚇得準備奪門而出的韓允兒時,拓跋弘才勉強將自己從怒火的邊緣拉了回來。

垂下眼簾,暗自調整了一下情緒,才睜開眼,“抱歉,嚇著你了!”

“沒…沒事!”韓允兒笑得很勉強,卻仍然堅持著自己的工作。

拿著行程表,關上門,走到辦公桌麵前,一一報備。

一聽完今天的行程,拓跋弘便馬上讓她出去,以免自己等一下會忍不住摔東西,嚇壞她。“好的,我知道了。”

“是!”走到門口時,她卻驀然轉身,朝他笑道,“副總,原來你的笑容也沒有那麼恐怖!”因為他發怒的時候,更恐怖!

“嘎?”拓跋弘愕然,錯愕地看著她笑意盎然地關上房門。

她……對他笑了?而且還說,他的笑容不恐怖???

他笑得很恐怖嗎?為什麼她要那樣說?

拓跋弘直想衝出去,找她問個明白。然而,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難道一直以來,她以他的恐懼是來源於他的笑?

第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麼是哭笑不得。

繞了一大圈,自己釋放的善意被佳人當成毒蛇猛獸。

無奈,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然而,一顆心卻在雀躍,在笑。

她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那笑是什麼意思?

一整個上午,他都在糾結著韓允兒隨口說出的話,與那抹淡然的笑意。而將真正讓他感到憤怒的事給忘得一幹二淨,亦讓眾人逃過了被吼的一個上午。

韓允兒不知道自己的一個笑容,能讓一個男人苦苦思索了一整天,神魂顛倒地隻想知道那笑容裏的意思。

若是知道了,隻怕她會逃得遠遠的,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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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降,五彩的霓虹燈照耀著熱鬧的街市。

一家名為【等待】的高級酒吧的包房裏,四個氣語軒昂的男人聚集在一塊,說著男人間的話題。

突然,拓跋弘冒著被取笑的可能,向較為正派的白曜翔問道,“翔,我笑的時候,很恐怖嗎?”

未待他回答,一旁的黑耀司早已笑得花枝亂墜,直到拓跋弘的一記冷眼瞪了過來,才勉強斂起了笑聲。

白矅翔看著酒杯的邊緣,似乎在深思著他的問題。在微暗的燈光的襯托下,竟顯得有幾分神秘詭異。

他沒有直接回答,“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禦煒天隻是靜靜地喝著酒,看著他們笑,聽著他們述說身邊發生的趣事。

他賞了他一記大大的衛生眼,沒好氣地道,“當然是真話!”他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需要他一個大男人稱讚他笑得好不好看。

“恐怖,很恐怖!”而他老還喜歡在他們這票死黨麵前笑,拚命地笑,動不動地笑。要不是他們心髒夠強,哪裏承受得住他那笑比不笑還讓人發毛的冷笑?

一記拳頭正麵襲去,“去你的,有那麼恐怖嗎?”

可惡!既然他們覺得恐怖,為什麼不早說?害他還拚命地在她麵前笑。

“我說,小弘弘呀!你的五官明明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組合在一起,不看這道傷疤,也是個帥哥。”黑耀司右手勾住他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上,細長的桃花眼充滿邪惡,“怎麼笑起來的時候,就像索命閻王,冷嗖嗖的?”

唉,不是他說拓跋,明明可以弄掉臉上那道疤的,偏偏他怎麼都不願意。還說什麼,那是愛人留給他唯一的東西。

嘖!一道那麼長的傷疤,如果也能算值得紀念的東西,那麼他也無話可說了。

那個女人他見過,一個攻於心計,崇拜名牌,敗家的千金女。長得也不怎麼樣,頂多是胸比人大了點,腰比人細了點。其它的,還真看不出她有什麼優點。偏偏當初拓跋就是一頭栽了進去,到最後的結果,總裁位置讓人,愛人跟了他哥哥。

唉!他這死腦筋的,怎麼就是看不明白,那女的說愛他,全是因為他是被家裏認定的繼承人?

還說什麼他已經擁有了幸福,不能讓哥哥什麼都沒有的傻話。笨笨地將繼承人位置讓人,再然後狗血地發生弟弟的愛人,到最後嫁給了哥哥。

有時候真想給他一槍,看能不能清醒一下。

黑耀司才剛說完,便已接到他射來的一記冷眼。

“滾!別用這麼惡心的語氣叫我!”沒好氣地拔開肩上的大手,低咒一聲,換了個位置,打算離他遠遠的。

誰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

“小禦禦,你要幫我呀!”被嫌棄,黑耀司也隻能自討無趣地摸摸鼻子,改而朝來了一個晚上,說話的次數五指可數的禦煒天哈啦。可惜,一樣沒得到好臉色。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既曖昧又有失男子氣概的呢稱。

禦煒天冷笑兩聲,單手拎住他的衣領,阻止他像個沒骨的女人撲過來,“耀司,腰還疼不疼?”

“呃……”憶起一個月前被踹的那一腳,黑耀司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很沒用地認錯,“禦,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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