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心?”明月一時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我哥?”
淩飛雪看著身受重傷的楚天鳳,心中大急,連忙解釋:“不!明月妹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可她話還沒有說完,馬上又變成了剛才冷血的模樣:“他居然敢碰我!那他就該死!”說完,陰陰一笑,朝窗口躍去!
明月也被淩飛雪這一下判若兩人的聲音給弄糊塗了,見她要離去,馬上扣鋼針,就要朝她射去!
“明月,不要傷她!她是飛雪……”楚天鳳喘息著,艱難地抓住了明月的手臂。
“哥,你怎麼樣?”看到楚天鳳胸口那個黑色的掌印,明月知道他傷得很重,隻可惜,她不懂得療傷。
淩飛揚與風傲塵聽到響起也都往房裏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由得驚呆了:楚天鳳居然身不著寸縷地靠在明月的懷裏!
“明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淩飛揚知道事出有因,連忙拿過一旁的衣服蓋到楚天鳳的身上。
明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到響聲就衝了進來,就看到飛雪姐姐掐著我哥的脖子…”
“你是說淩飛雪傷了天鳳?”風傲塵以為明月看錯了!
明月點點頭:“飛雪姐姐好像突然之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她還說她根本就不是飛雪姐姐,她說她叫花無心!”一想到剛才淩飛雪的模樣,讓她想到了電視劇裏的女魔頭!
“怎麼可能?淩飛雪根本就不會武功?”風傲塵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他知道明月不會撒謊。
而淩飛揚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問明月:“明月,那你知道飛雪從哪裏走了?”
明月指著窗口:“她從這裏躍出去了!”
淩飛揚似乎很擔心,對風傲塵道:“王爺,你幫天鳳療傷,我去追飛雪!”說完,淩飛揚也從窗口躍了出去。
“風傲塵,你先幫我把哥扶到床上去!”明月扶不動高大的楚天鳳,隻能求助於一旁的風傲塵。
當兩人把楚天鳳扶到床邊上時,發現床一片淩亂不堪,被褥上麵落紅斑斑,他們都是過來人,當然也猜到了這裏曾發生過什麼倒也不介意!
“天鳳!天鳳!”風傲塵拍著已經昏迷過去的楚天鳳,擔心不已。
明月扣住楚天鳳的脈搏,凝視靜聽了一會,雖然她不太懂醫,但從他微弱的脈搏來看,如果再不解毒,那非得有性命之憂不可!
“風傲塵,把你身上的匕首借我一用!”明月朝風傲塵伸出了手。
風傲塵知道她的意思,馬上將匕首遞給了她,明月同樣朝著自己的手腕上深深劃了一道,將匕首重新遞給風傲塵,麵不改色地將手腕送到楚天鳳嘴邊!
可是鮮紅透的血卻順著楚天鳳的嘴角慢慢流了下來!糟了,楚天鳳根本沒辦法吞下去!
救人要緊!明月想也沒想,將手腕送到唇邊,猛的吸了一口,嘴對嘴的給楚天鳳一點一點地喂了下去!
一旁的風傲塵卻瞪大了眼睛望著她,雖然覺得有些不妥,可這是最好的辦法,看到認真起來的明月,他忽然有些佩服她起來,照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劃下去,連普通男人做也要猶豫一下,她居然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這份氣魄連他這個男人也自愧不如!
心中又對明月多了一分欽佩:難怪皇兄和二哥都為她著迷,她身上果然有著與從不同的東西。
看到楚天鳳的臉慢慢恢複紅潤,而胸口隻剩下一個紅色的手印,那黑色的淤青已然不見,明月停了下來,暗暗舒了一口氣,看來,他身上的掌毒已清,剩下的就是要找那些會武功的男人療傷了!
明月正欲用袖擦去唇角的血跡,沒想到風傲塵卻遞給她一條絲帕:“用這個擦吧!”
明月接過絲帕,有些愕然的望著他,看到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不禁‘撲哧’一笑,忍不住逗他:“嗬嗬,想不到堂堂的諾王爺身上居然也會帶女子之物,不會是哪個女子給你的訂情之物吧?”
風傲塵俊臉驟然一紅,故作惱怒地說:“什麼女子之物,男人就不可帶這個在身上嗎?你你你,你要用就用,不用就還給本王!”
“用用用!有總比沒有好!”明月拿起絲帕輕輕擦拭著嘴角的血跡,之後遞給他:“好了!還給你!可惜弄髒了!下次我還一條新的給你!風傲塵,謝了!”
“還什麼還,不就一條絲帕嗎?本王要多少有多少!”對於明月突然的客氣,風傲塵顯得有些不自在,一張俊臉變得很不自然。
明月沒心思跟他逗嘴,有些擔心地看著還在昏迷的楚天鳳:“風傲塵,我哥被飛雪姐姐傷到了內腑,必須你們有內力的人療傷才能好起來!”
“好!我去叫二哥來!”風傲塵不再自稱本王,顯然,他已經對明月更熟悉了一步。
明月心頭猛然一跳,連忙叫住風傲塵:“你不會嗎?你替我哥療傷就好了,幹嘛要去叫他?”估計風傲天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衝開那些麻藥,若風傲塵這個時候去,那豈不糟了!
“我的內力不如二哥,好吧!這個時候,估計二哥也還在休息,那就我來試試吧!”風傲塵不疑有它,馬上坐到床上,將楚天鳳扶著坐起來,凝神聚氣替他療傷起來!
明月緊張地守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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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飛雪從房裏出來,抱著頭衝出了高牆,如一隻無頭蒼蠅一樣亂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東方漸漸發白,她才停了下來!
“我不是有意要傷輪天鳳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她抱著欲裂的頭,在樹林裏大叫著,整個樹木都在回蕩著她的聲音!
“他該死!他該死!你殺他沒有錯!”那一個陌生殘忍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你是誰?你是誰?為什麼要纏著我?”飛雪痛苦萬分,衝著四麵無人的樹林大喊著。
“我就是你!你本就是我!不過!你懦弱了五年,是該清醒了,你浪費了我五年的時間,是該過回我了!”那個聲音冷得不帶一絲人氣!
“不!不!我是淩飛雪!我是淩飛雪!”淩飛雪像一個瘋子一樣自說自話!
“蠢女人!那臭老道將你封了五年,難道你就甘心做淩飛雪嗎?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以前的自己嗎?你記住,你叫花無心!無心無情!你該回到你該到的地方去!”那具冷酷的聲音在大罵著。
“不!不!”淩飛雪抱著頭大叫著,撲倒在一旁的樹杆上。
樹林裏突然安靜了下來,靜得連掉一片落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見,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靜止在了那一刻!
“哈哈哈!”一聲尖銳刺耳的笑聲劃破這寧靜,淩飛雪再次從樹杆上揚起小臉,此刻她蒼白的臉上不再有往日溫婉賢淑,取而代之是一種嗜血般的殘忍!
“我花無心終於醒了!我終於醒了!哈哈哈!”她如一個剛剛被喚醒的魔頭一樣,瘋狂一般大笑,雙臂一振,眼神定在某處,身形一晃,往樹林深處掠去,在她的身後隻留下一片片被劃破的殘葉,和她近似瘋狂的笑聲!
淩飛揚循聲追到樹林裏,那裏早已沒了飛雪的身影,看著滿地的殘葉,暗叫一聲:“糟了!義父這五年的心思是白費了!”
輕輕歎了一聲,轉身往夜王府別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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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穀。
花無痕正為白衣人撫琴作樂,隻見如夢匆匆忙忙地走上前,將一個玉蝴蝶遞給白發人!白發手一揮,琴聲嘎然而止!
“義父,發生了什麼事?”花無痕也站了起來,當他看到白發人手中的玉蝴蝶時,麵上亦一喜:“是無心回來了!”
白發人撫須哈哈大笑:“無心終於清醒了!看來,我的大事也快要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