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軟糯嬌柔,讓人聽著心中微微發癢。
玄奘眼睛一亮,轉頭看去。
隻見出聲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嬌俏少女,長得小家碧玉的模樣,雖然沒有胭脂水粉襯托,但白瓷一般的臉龐還是惹人注目。
少女身著樸素簡單的農家衣衫,背著個打補丁的小包袱,怯生生地站在門口。
“阿彌陀佛,女施主是來找人的?”
“貧僧是這裏的常住客,對此間十分熟悉,可以幫女施主。”
“不知女施主對佛學感不感興趣,平日裏可曾讀過佛經?沒有也沒關係,貧僧可以代為講解……”
玄奘身形迅疾地衝到少女身邊,臉上帶著平易近人的笑容,滔滔不絕地說著。
少女本就低著頭,見玄奘這副樣子,頭低得更深了。
“咳!”
常昊走來,將玄奘擠到了一邊:“大師,這是自己人,兔子都不吃窩邊草,你那套佛學泡妞的招式,留著對付外人吧。”
說著,常昊朝少女打了個招呼:“檀兒,你怎麼過來了?”
這少女檀兒,是他的原身在幾年前買下的服侍丫鬟,也幫著打理茶樓的事情。
前段時間因為玄甲軍搜捕廢太子餘黨,茶樓沒什麼生意,常昊便給了她一貫錢,讓她回家去陪陪父母。
檀兒雖然被賣成了他的丫鬟,但她的父母都還在城外當著佃戶,說起來要不是幾年前的一場災荒,他們也不會賣掉這個女兒。
“少爺。”
檀兒朝著常昊行了一禮,攥著包袱輕聲道:“是我爹聽說玄甲軍不再抓人了,怕少爺的茶樓忙不過來,讓我趕緊回來。”
“伯父有心了。”
人既然來了,常昊也不會叫她再回去,他笑著道:“既然回來了,就先去歇著,過兩天估計就得忙起來了。”
“對了,北屋現在住著玄奘大師,西屋靠南那間我在住,你就繼續住在西屋靠北吧。”
常昊說著,指了指玄奘:“這位是玄奘大師,佛教高人,不過你得離他遠點,他是個花和尚……”
“常施主,話怎能亂說?”
玄奘不悅地打斷常昊的話,笑嗬嗬看向檀兒:“女施主別怕,貧僧受過具足戒,並非花……”
“少爺,我先走了!”
可能是玄奘笑得太像大灰狼了,檀兒縮了縮脖子,朝著常昊行了一禮,跑進了後院。
“看吧,你是不是花和尚,已經很明顯了。”
常昊朝著玄奘聳了聳肩,麵帶揶揄。
熟悉了之後,他倒清楚,玄奘雖然愛砍人,但隻會對壞人動手,他開玩笑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
卻見對麵的玄奘,依舊麵帶不悅:“常施主休要羞辱貧僧,貧僧是看這位檀兒姑娘發髻如螺、指尖手軟、聲相俱佳,是個有佛緣的人,想要引渡她虔信我佛。”
“你對每個漂亮女子都這麼說吧?”
常昊瞥了他一眼,朝著門口走去。
既然檀兒回來了,總得掛牌歇業半日,給她做一頓接風宴。
這五個月,他和檀兒接觸下來,知道這是個膽小卻有主意、對自己一心一意親近的姑娘,他自然也比較看重了。
“小常老板,又來叨擾了。”
“哎喲,玄奘大師也在。”
常昊剛走到門口,門外便閃過一道身影。
常昊定睛一看——呦嗬,這不是苟大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