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兒眼中閃過狠戾,說道:“背叛主子的奴才都要不得,今日為了一百兩就能嫁禍主子,那麼他日會不會為了一千兩殺了主子?來人,拉下去杖斃了。”
秋芳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口中大呼:“少夫人……少夫人你不能如此對奴婢……”
薛晴兒厭煩的說道:“把最堵上。”
秋芳見家仆拿出髒兮兮的抹布就要往她嘴裏塞,立即喊道:“奴婢冤枉的,不該陷害二姨娘……唔……”她還沒喊完就被堵住了嘴巴。
然而紅珠卻說道:“等等,把她放開,什麼陷害二姨娘?”
秋芳被放開,她立即挖出嘴裏的抹布,在地上爬到紅珠腳下,哭道:“老夫人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吧。”
紅珠說道:“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秋芳怨懟的看了薛晴兒一眼,說道:“是少夫人給了奴婢一百兩銀票,讓奴婢把那盒子放入二姨娘的房中嫁禍二姨娘,還讓奴婢說二姨娘要毒死老夫人,想讓老夫人將二姨娘逐出府去。”
紅珠瞳孔一縮,說道:“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秋芳點頭道:“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不想死啊,求求老夫人開開恩,救救奴婢吧!”
紅珠見秋芳畏懼死亡,也知道薛晴兒是個不省油的燈,而且今日隻有薛晴兒幫她按摩過,所以也隻有她才能下毒。隻有薛柔兒,雖然曾扶了自己一把,但沒有碰到肌膚,所以她沒有下毒的機會。
薛晴兒見紅珠開始懷疑她,立即說道:“婆母,她是胡說的,媳婦怎麼可能給您下毒?”
秋芳說道:“那不是猛烈的毒藥,您說是什麼樹的汁液,碰到肌膚上就會很癢但不致命。老夫人,奴婢不想死,您問什麼奴婢就說什麼。”
紅珠點頭道:“好,你說這盒子是少夫人給你的,那你有沒有打開看過?”
秋芳說道:“沒有,奴婢不敢,不過少夫人打開過,她將裏麵的粉色膏體塗在手指上,不過手指上事先抹了一層蜂蠟,說是能將毒性隔開。不過少夫人不小心將手指上的毒藥沾到了手心……”她看向薛晴兒不停抓撓的手。
紅珠冷哼道:“薛晴兒,沒想到你也不是個安分的人,你說,這與你有何好處?若是你妒忌然兒娶妾,那你何必答應。如今又暗地裏鬧幺蛾子,還將老身牽扯進去,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婆母嗎?”
薛晴兒渾身一震,她實在沒有想到秋芳會咬她一口,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自己渾身都長了舌頭也說不清楚了。但這種是她絕不會承認,便說道:“婆母明察,媳婦沒有做過,不然早就服用了解藥了何必在此受罪?”
秋芳繼續說道:“少夫人,您不是說此物沒解藥嗎?隻要癢上幾日就會好了。”
薛晴兒怒視秋芳:“賤人,到底是誰讓你陷害我的?”
秋芳瑟縮一下,躲在紅珠的身後。
紅珠說道:“薛晴兒,你目無長輩,做出這等下作事還不承認,今日的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動秋芳一下,將少夫人送回去,小產的人不該亂跑,就該好好在屋子裏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