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字將剛進門的王儒信嚇了一個跟頭,他坐在地上像見鬼一樣的看著薛柔兒。
薛柔兒不好意思的將他扶起來:“外公,我是去找人,不是嫖妓。”
王儒信這才回過神來,說道:“你這丫頭,跟著你肯定會短壽十年。”
薛柔兒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帶著玉蟬和四君子前往聽風閣。
聽風閣是個很雅致的地方,並不像別的妓院那樣掛著大紅大綠的。一棟三層的精裝樓房,院牆是白色的漢白玉,如牌坊一樣的門上寫著聽風閣三個字。
現在是白天,裏麵沒什麼客人,但有琴聲飄出,悅耳動聽,仔細品味卻發現琴裏夾雜著濃濃的悲傷之意,這彈琴之人到底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啪……”琴聲戛然而止。
“你到底會不會彈琴?今日你若是彈砸了,小爺我就把你扔到王員外的床上,讓他好好調教你。”一個男子大聲的吼著。
薛柔兒眉頭一皺,快步進去,那裏一樓的門沒關,空曠的室內右邊是一排樂器,一個渾身都白的男子麵無表情的坐在一具古琴邊,是清風,他此刻雖然怪異,但仍舊無法遮擋那種由骨子裏散出來的飄逸。
“清風……”薛柔兒喚了一聲,卻發覺自己的聲音顫抖。
清風渾身一震,抬頭望向薛柔兒,可下一秒他居然捂著臉向外跑去。
薛柔兒說道:“攔住他。”
四君子立即堵住門口,清風抬手就要對四君子下殺手,薛柔兒喊道:“清風,你若敢殺他們,我恨你一輩子。”
清風的動作立即僵住,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薛柔兒緩步過來,生怕嚇到他一樣,然後來到近前抓住他的手,說道:“清風,我知道你認出我了,為什麼不去找我?”
清風猛的將手抽回,避開三尺,說道:“我……我有病。”
薛柔兒笑道:“我知道,你為何在這裏?難道你被人拐來的?”
清風低著頭,而方才叫囂又被眾人當做空氣的男子喝道:“清風,還不過來彈琴?”
薛柔兒回頭看向那個公子,那是一個脂粉味很重的男子,柳眉細眼,窄腰豐臀。他看清薛柔兒的麵貌後眼中有著驚豔,立即諂媚的貼上來說道:“這位小哥是第一次來聽風閣吧?”
薛柔兒厭惡的避開,說道:“我是來找他的,他是我朋友,我要帶走。”
那公子見薛柔兒避開了自己,臉上浮現怒氣,說道:“帶走?行啊,他可是簽了三個月的契約,還有兩個月沒做完呢,這樣吧,三百兩賠償金,人你帶走。”
薛柔兒問清風:“是真的嗎?”
清風點點頭,說道:“來到京城銀子用光了。”
薛柔兒氣的罵道:“你傻啊,不會去王家啊?”
清風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低下了頭。
薛柔兒無奈,隻好拿出三百兩銀票,說道:“契約呢。”
那公子從佩戴的荷包裏抽出一卷紙,說道:“這裏。”
玉蟬上前將銀票拍在那公子手中然後取走他另一隻手上的紙卷打開,說道:“沒錯。”
薛柔兒淡淡的說道:“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