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說道:“大小姐自從那日從火裏出來便已脫胎換骨,她完全可以不顧著你,自己遠走高飛,因為以大小姐的能力即便是身無分文,日後也能坐擁金山。可是她為了大夫人您,受盡委屈,可是她一直很樂觀,甚至連對自己出手過的人都不再計較……大夫人,您必須強大起來,至少要做到不要大小姐擔心,這樣她才能施展拳腳,尋得幸福啊!”
大夫人一邊聽一邊皺起眉頭。
玉奴似乎越說越來勁兒,繼續說道:“大夫人,您腹中的骨肉得來不易,也是大小姐最期盼的,您千萬要當心。若是您連自己隨身帶著的骨肉都保不全,那麼您還有什麼能力去幫助大小姐,保護她呢?”
大夫人猛的站了起來,玉奴這才察覺自己說的過火了,立即跪了下來:“大夫人恕罪。”
“玉奴,所謂旁觀者清,我居然沒有你看得通透,一直以來我都享受著柔兒的保護,沒有去為她做什麼。你說的對,我是該做點什麼了。”大夫人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玉奴呆了呆,看著大夫人的背影,她在這一瞬間似乎不同了,脊背挺的更加直了,甚至連臉上的那抹笑都令人有些膽顫。
玉蟬走進來,見玉奴跪著,便問道:“你跪著幹嘛?”
玉奴起身,說道:“沒什麼,在大夫人麵前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玉蟬斜睨她:“這你都敢說,你可別仗著大小姐寵愛就恃寵而驕了。”
玉奴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倒是你,似乎對大小姐非常上心了呢,還記得你初來是的桀驁不馴,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玉蟬窘迫的說道:“哎呀,你就別損我了,大小姐如何了?”
玉奴說道:“原本她就大病初愈,這又凍了一夜,但願別烙下什麼病根才是。”
玉蟬點點頭道:“貴妃娘娘派人去請禦醫了。”
玉奴哼道:“都是她惹得事兒,不是中了什麼大寒粉的毒需要火炎草解毒麼?如今大小姐被人抬了回來,她立即就又蹦又跳的,哪裏像是中毒的人?”
玉蟬聞言嚇了一跳,趕緊到門口張望了一下,見到無人便將門關上,這才折身回來埋怨道:“這些話不許亂說,免得平地添亂。”
玉奴嘟起嘴,滿臉的不爽。
玉蟬低聲說道:“貴妃雖然刻意刁難大小姐,但絕不會要了她的命,我覺得貴妃娘娘是想讓大小姐答應她什麼,大小姐沒答應,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出。”
二人正說著,床上的薛柔兒緩緩睜開眼睛,她眼珠轉動了一下,從迷蒙轉為清醒。
“淩暮然!”薛柔兒猛的坐起來。
玉奴嚇了一跳,說道:“大小姐醒了,二姑爺沒事。”
薛柔兒聞言鬆了口氣,說道:“他沒事就好。”
玉蟬問道:“大小姐怎麼如此在乎他?”
薛柔兒眼神閃了閃,將情緒壓下,說道:“沒事就好,不然如何交代。”
玉蟬點點頭,說道:“淩暮然武功底子厚,沒事的。”
薛柔兒重新躺下,渾身跟散了架一樣,腰部被撞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