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默臉色一沉,說道:“他有什麼資格來提親?都已經娶了薛晴兒了,居然還想娶柔兒。”
薛柔兒心情好好不到哪去,她說道:“不見。”
玉蟬說道:“那我去回了老爺。”
薛柔兒將手上的竹筒重新灌滿牛奶,宇文默說道:“我和我爹也是來提親的,你答應我吧,讓那淩暮然知難而退。”
“……”薛柔兒欲言又止,她怕自己一張口就是髒話連篇。
宇文默見她臉色不好,沒敢再說什麼。
離去兩刻鍾的玉蟬又回來了,麵色不佳的說道:“大小姐,您還是去看看吧,那淩暮然的奶娘很是厲害,老爺都說不過她。”
薛柔兒秀眉一挑,說道:“說不過?我爹還有說不過的人?”
玉蟬說道:“那老太婆死咬我們薛家用二小姐替嫁的事兒,老爺無法反駁,大小姐,您要是再不去,這婚事恐怕就定下了。”
薛柔兒見黑馬不吃了,便將竹筒放下,說道:“好好照顧追風,不要限製它們的活動。隻是別讓它們受傷了。”說完,她就走出了馬廄。
玉蟬說道:“大小姐是不是該換身衣服?”
薛柔兒在馬廄旁的水缸裏洗了洗臉和手,說道:“不換了,就這樣,越是讓人嫌棄越好。”
宇文默偷偷一笑,放下竹筒跟了上去。
還沒到花廳就見到很多家仆站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邊,排了很長一隊,這架勢已經壓過了宇文默他們帶來的禮物。
那些人看著薛柔兒的眼神有些驚恐,因為她渾身都是汙血,就像從死屍堆裏爬出來的一樣。
薛柔兒對於他們的表情很是滿意,抬頭挺胸的走進花廳。
淩暮然和一個蒙麵女子同時注視著她,薛柔兒明顯感受到那蒙麵女子眼中散發著厭惡。薛柔兒心裏一喜,果然被嫌棄了。
薛立見她這樣就來了,心裏也明白了她的用意,便假意斥責:“柔兒,看你渾身這麼髒,還不回去梳洗下?”
薛柔兒笑道:“無妨,這是我們薛府又不是去旁人家裏。”
薛立笑道:“說的也是,坐吧。”
薛柔兒大咧咧的坐下,也不去與那蒙麵女子搭話。
而薛立父女的一唱一和更是引得她不滿,開口說道:“親家不打算介紹一下嗎?”
薛柔兒接過話道:“這位是誰啊?妹夫不在家裏陪著妹妹,又來做什麼?”
淩暮然心裏哼道:“若不是聽見宇文默來提親,我也不會這麼匆忙趕來了。”不過他麵上卻笑道:“沒什麼,今日是來向你提親的。”
薛柔兒淡淡一笑,說道:“向我提親?你不是已經娶了我妹妹了嗎?”
淩暮然說道:“那是她替嫁,而我要娶的是你。”
薛柔兒冷笑道:“你有什麼資格向我提親?”
淩暮然說道:“原本與我定親的是你,答應嫁給我的也是你,可到了成親之日居然是薛晴兒替嫁,我總得來討要個說法吧?”
那蒙麵女子說道:“沒錯,這樣糊弄我們是何道理?難道是看不起我們淩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