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懂了哪幾個字?”索菲婭迫不及待地問道。
白蘭心思忖了片刻,“其實這些字也是鏡像字,我隻能猜出幾個。”
索菲婭放慢了車速,眼睛不時地瞟著白蘭心手裏的密碼筒,“你確定這些符號真的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
“是的,千真萬確!”白蘭心的眼睛一點也沒有打算從密碼筒上移開,“雖然這些字是反的,但認出這些字到底是什麼文字並不困難。”
索菲婭從駕駛台的置物盒中拿出一隻鋼筆遞給他,“不妨試試這個。”
白蘭心疑惑地看著她,“你是想讓我把這些字寫下來?”
“不,”索菲婭示意他將鋼筆的後蓋擰開,“你用橡皮管中的墨水抹在密碼筒上,然後把它印在紙上。”
白蘭心會心地點頭一笑,“主意不錯!”
索菲婭放慢了車速,緩緩而行,以便白蘭心能順利地完成這個拓印的任務。
白蘭心將鋼筆中的藍黑色墨水輕輕擠出,均勻地塗抹在密碼筒上,等到整個密碼筒上都被藍黑色的墨水覆蓋後,再從駕駛台的置物盒中拿出一張白紙,他將密碼筒輕放在白紙的一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從上麵滾過去,白紙上慢慢出現了墨藍色的字跡。
白蘭心小心翼翼地將密碼筒表麵用紙巾擦拭幹淨,又重新放入紫檀木盒中,扣上盒蓋的鎖之後,他將那張印有字跡的紙拿在手上輕輕吹了吹,墨珠像泄了氣的球一樣漸漸貼在紙上,它即將幹透。
“這下你能完全認得出嗎?”
白蘭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手上的紙,“給我點時間,讓我我試試,”
他仔細地看了幾遍,發現此時紙上顯示出來的和剛才讀到的大不相同。文字的方向與密碼筒上的相反,讀不懂的文字可以辨認了,雖然還是無法解讀全文,但是這新獲得的的片言隻語,卻比剛才的意思清楚了很多,其中有一句話明白無誤地寫著一個關鍵意思。
索菲婭一邊駕車一邊問道:“有結果了嗎?”
白蘭心勉強地搖搖頭,“這上麵提到一位大師。”
“誰?”
“沒有明說。”
“還說了些什麼呢?”
“一個數。”
“這肯定是解開密碼筒的數字,”索菲婭激動地說道,“是數字幾?”
白蘭心搖搖頭,“我也想知道,但是這些文字顯然不會直接告訴我們。”
“你還發現了什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其中一句話說的是,大師在畫中藏了一個數。”
索菲婭長呼了一口氣,“這句話太寬泛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大師是誰,他在哪幅畫裏藏了什麼數。”
白蘭心無奈地癟了癟嘴,“是的,我們現在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繼續解開密碼筒上的文字,另一種辦法就是找大師的手稿。”
“這裏說的大師顯然是一位畫家,我們隻需要找到他們的畫。”
“不,這裏並沒有說隻有畫家才能成為大師,”白蘭心糾正道,“隻要在某個領域有卓越才華的人都能被尊為大師,例如,柏拉圖、亞裏士多德、阿基米德、達.芬奇、米開朗基羅、拉斐爾、貝爾尼尼、歌德、貝多芬、牛頓,真要是算下來,不不算少。”
“可是,不是畫家畫什麼畫兒呢?”
白蘭心笑著說道:“那麼,你的嘴難道就隻能專用來說話不用來吃飯嗎?他們都擁有上天所賜予的天賦,個個都多才多藝。而且,沒有理由隻有畫家才能畫畫啊,別的大師也有畫畫的權利!”
“好吧,”索菲婭揚了揚眉頭,“第二種辦法不太現實,我們根本就找不到那麼多大師的親筆手稿。”
“看起來確實如此,但是我隻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要破解這些象形文字需要一份對照表。”
“還是到我住的公寓比較好,我們可以借助互聯網查詢。”
“這是個好辦法,至少我們有了一個明確的結論,這些文字是用來破解這個密碼筒的。”
“忍耐一下,”索菲婭慢慢加快了車速,“二十分鍾後我們就到家了。”
“我想我能先求助下互聯網。”白蘭心從口袋裏掏出智能手機,在觸摸屏上輸入了幾個關鍵詞:大師、畫、數字。
Google搜索立刻反饋了它收錄的詞條,白蘭心翻了兩頁,沒有一條是他想要的檢索。
他重新在觸摸屏上輸入了幾個關鍵詞:埃及、象形文字、對照表。
搜索反饋的結果出現了幾幅圖片,白蘭心認出圖片中的文字正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遺憾的是,瀏覽器顯示出來的文字並不完整。
古埃及象形文字有25個單音字,137個雙音字和72個三音字,也有直接能夠同時表示意義和聲音的圖形字符,像這類真正的表形文字不多,多數是借數個表形文字的讀音來表示其它的概念。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中表形、表意和表音相結合,它的意符和聲符都來源於象形的圖形。有趣的是,古埃及的書寫隻要不影響意思,怎麼勻稱美觀就怎麼寫,沒有方向性,完全自由。正是這種追求美感的字體,讓人讀起來非常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