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慕琛言語間激到了薑詩曼,說的話也實在是不怎麼好聽,但其實慕琛是對的,別說在薑家了,就是當初薑詩曼被外公外婆領會江陽那邊的時候都是捧在手心的,這兩位老人其實單單靠薑詩曼離開時留下的那份遺產就可以養尊處優了,偏偏兩位老人教書習慣了,就算動了薑詩曼母親留下的錢基本都是給薑詩曼買東西,給薑詩曼買什麼都必須好的,至少不能比她在薑家的時候糟糕。
薑詩曼是一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被養大的,別說什麼清潔衛生了,再誇張一點她當初想要什麼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去買,隻要她稍微表露喜歡的意思就能得到,甚至連價格都不知道,她那款帶到學校被議論高價的行李箱就是薑壇給她買的,她知道這個牌子是奢侈品,但具體多少錢其實她也不知道。
一個對金錢完全沒有概念的大小姐其實在穿上清潔服裝時就後悔了,她站在外麵都有點猶豫了,有點不自在的轉過頭去看慕琛。
慕琛還對她客氣,讓她自己選擇男廁還是女廁,甚至讓人放了禁止入內的牌子。
薑詩曼直接進了女廁,其實已經很幹淨了,但薑詩曼拿著抹布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和不習慣,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套著手套開始用拖把拖地板,慕琛是真的變態了,甚至站在一邊看著薑詩曼連拖地板都有點難堪的模樣。
薑詩曼咬著唇,明明做得亂七八糟不得要領居然還偏偏硬著頭皮。
旁邊的中年女人看著都著急,當然知道薑詩曼就是沒吃過苦的大小姐,連拖個地都能把自己的手給弄傷的那種,“慕先生,還是我來吧!”
“不用。”慕琛麵無表情的說道:“站在旁邊繼續看。”
薑詩曼咬著唇繼續拖地,慕琛就站在旁邊看著薑詩曼,從頭到尾連離開都沒有的意思,慕琛的目光很沉很沉,看著薑詩曼明明沒做過這種事,明明眉頭都緊皺著,明明別扭得要命卻還非要強撐著繼續做。
就算有專門的清潔人員隨時保持幹淨,但其實這樣的洗手間隻要有人出入是永遠幹淨不了的,再不濟地上也會有幾根女人的頭發,她連怎麼把頭發弄起來都不知道,到後來非要惡狠狠的去抽了紙巾蹲在地上狼狽的去弄上麵的頭發。
薑詩曼還很年輕,年輕的模樣,年期的皮膚以及沒有成熟的孩子性格。
像他們圈子裏不是沒有叛逆的,就是顧以墨也是一路玩過來混賬過來,把顧梁鈞氣到好幾次都要讓顧以墨滾,但沒有一個像薑詩曼這樣矛盾。
刁蠻是有,任性也有,但還是一股子的幹淨氣息,無論怎麼壞都壞不到底,再壞也隻壞到差點碰了劑量很低的毒品,有點蠢還有一股子天真的味道,連模樣也是挑著討人喜歡裏長。
慕琛目光沉了沉。
薑詩曼已經把纏著的頭發終於弄幹淨了,抬頭凶巴巴的問全程觀看的變態慕琛:“可以了吧?”
“把拖把給她。”慕琛指的是那個中年阿姨。
薑詩曼愣了一下,才把拖把還給那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