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臣該謝皇上厚愛麼?”

劉徹頓了頓,道:“你除了淮南國的兵權還需要什麼,朕的目的不隻是防備劉安,這一次巡幸,就要徹底端了劉安的老窩。”

嬴政想了一會兒,道:“若是皇上想要端了淮南王,卑臣還需要一個人。”

“就一個人?”劉徹笑道:“是誰?衛青還是李廣?”

他說著,突然像想到了什麼,臉色立刻有些發沉,道:“莫不成是最近和丞相意氣相投的霍去病?”

按理說劉徹待霍去病那可是真的捧上了天,不過嬴政不明白,為何劉徹最近提起霍去病,總是一種“無理取鬧”的口氣。

嬴政搖頭道:“都不是。”

“都不是?”

嬴政道:“是廷尉署的一個人,張湯。”

“張湯?”

劉徹笑了一聲,道:“他有多大的能耐,讓隆慮侯覺得可以隻需要一個張湯,就能連鍋端了淮南王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嬴政笑道:“一個人,或者愛美色,或者愛銀錢,但是張湯這個人都不愛,他喜歡的是支配權力的感覺,難能可貴的是,張湯知道是誰能給他這份權力,無價的忠心太過於虛無縹緲,有價的忠心才能更加不遺餘力,是不是陛下?”

劉徹聽了怔愣一下,隨即笑起來,道:“正是,就把張湯派給你,朕寫道文書,讓他從京城現在就過來。”

******

劉徹和嬴政起了身,穿戴整齊,劉徹對內侍道:“可以請皇太後上車了。”

“諾。”

內侍連忙去請皇太後上馬車,一眾人準備浩浩蕩蕩的進城,往淮南王皇宮而去。

嬴政動一下都覺得針紮一般的疼,更別說騎馬了,不隻是後麵難受,全身的骨頭架子似乎都要散了。

好不容易挨到進了城,淮南王太子親自來迎接,劉遷一眼就看見騎在馬上的嬴政,也不知怎麼了,劉遷就覺得今日的嬴政格外的讓人挪不開眼去,當即盯著嬴政看了好幾眼。

劉徹打起窗簾子,正好看見劉遷色1眯1眯的盯著嬴政瞧,心裏登時打翻了醋壇子,冷笑了一聲。

內侍趕緊咳嗽了一聲,朗聲道:“淮南王太子覲見。”

劉遷聽見內侍的聲音,才趕忙收回神來,上前叩見劉徹。

一萬護衛不可能都進宮去,劉遷見禮之後笑道:“皇上,卑臣已經安頓好了兵士們的休息之處,勞煩讓將軍帶著兵士到營中整頓。”

劉徹坐在馬車上,隻是撩起車簾子,故意笑了一句,道:“淮南王太子的意思是,淮南王宮這麼小,連朕的這些兵士都住不下?”

劉遷趕緊道:“不不,自然不是,卑臣沒有怠慢皇上的意思……這個……”

“住得下?”劉徹道:“住得下還在磨蹭什麼?不是淮南王三請四請的請皇太後1進城來住的麼?”

劉遷抹了抹額角的冷汗,當即也不敢多言,生怕惹怒了皇帝,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隻能唯唯諾諾的應聲。

劉安聽說劉遷把劉徹的一萬護衛都帶進宮來了,當即氣的直打哆嗦,就算劉遷找了一眾的死士,那也頂不了一萬之多。

劉陵冷笑道:“父王別生氣了,指望著弟弟,您的大業不知什麼時候能成呢。皇上素來喜歡美色,當今的衛皇後當年還不是平陽公主府裏的一個謳者麼,等著一會兒的接風宴,父王多給皇上準備幾個美人兒來,什麼都齊全了。”

淮南王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去準備準備。”

劉陵應了一聲,退出去準備酒宴的事情。

劉徹一行人進了宮,淮南王帶著王宮中的人迎接,自然要客套一番。

嬴政跟在後麵,身體難受的厲害,騎在馬上難受,但是下了馬仍舊不舒服,沒見一點好轉,連走路都很不利索。

但是嬴政是丞相,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自然要和淮南王客套,隻好將一切不舒服的神色都收斂起來,專心應對淮南王。

淮南王請劉徹一行人入殿,宴席已經擺好了,劉陵翁主親自安箸,放眼望去果然每個侍奉的侍女姿色都不一般。

劉徹看著這仗勢,就知道劉安搗的什麼鬼,當下隻是笑著誇讚了幾句淮南王宮景致不凡。

眾人落了座,劉遷的眼睛一直盯在嬴政身上,還想著和嬴政坐一起,不過因為主客有別,所以隻好戀戀不舍的坐在了其他位置。

兩個人一張桌案,嬴政旁邊是李廣,霍去病本來想和嬴政坐在一起,他是沒看見劉徹的眼神,不過被衛青拽了一下,最後和衛青坐在了一起。

劉安讓歌女進來起舞助興,數十名歌女魚貫而入,姿色自然比席間侍奉的侍女還要強上不少,領頭的謳者年紀也就在二八左右。

劉安笑道:“陛下車馬勞頓,既然來了卑臣這裏,一定要多多休息幾天再走。”

劉徹看著那領頭的歌女,確實是上等的容貌,不論是姿色還是氣質,對劉安笑道:“淮南真是人傑地靈啊,不管是美食還是美人。”

劉安聽劉徹說這句話,當下心中一喜,覺得劉徹果然是被美色給迷住了,趕緊笑道:“承蒙陛下不棄,承蒙陛下不棄,實在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讓陛下笑話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