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劉徹盯著嬴政看了一會兒,沒再說話,嬴政不見慌張,慢悠悠的道:“卑臣實在是怕皇上一路上太過於單調,就自作主張調了幾個樂府的人過來,晚上搭起了篝火,可以讓樂府的來唱曲奏樂助興。”

“是麼。”劉徹的目光仍然沒離開嬴政,一直盯著嬴政,似乎要將他看穿一樣,偏生嬴政也不避諱也不害怕,就連慌張的神色也沒有,似乎沒有半點兒的破綻。

劉徹道:“好啊,那就依丞相說的,等篝火搭起來的。”

劉徹這麼說著,就不再看嬴政,反而轉頭去打量李妍,突然語氣變得溫和了,笑道:“你怎麼打扮成這樣?”

李妍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想到皇上說話這麼溫和,立馬怯懦的柔聲回道:“皇上收服朔方,威震海內,奴婢們特意準備了這方麵的歌舞,所以就穿成這樣了。”

劉徹點了點頭,道:“難為你有心了。”

李妍更是欣喜若狂,趕緊柔聲道:“皇上的誇獎實在令奴婢惶恐,這是奴婢的分內事,再者說了,也是樂府的姐妹們一起想的。”

劉徹和李妍說了好一會兒話,但是若問說什麼了,還真沒幾句實質的,隻不過是閑扯,可閑扯就意味著皇上的心情不錯,意味著李妍很可能會再一次被皇上看重,重新登記掖庭。

嬴政的本意也正是這樣……

最近以來,劉徹對嬴政動手動腳的次數明顯的多了,嬴政極其厭惡這些小動作,那種能讓人失去理智的酥|麻感和筷感影響了嬴政的判斷力。

李妍並不是個很可怕的角色,反而可以利用,她長得有幾分和陳皇後相似,也就是說長得和現在的自己有兩分相似,穿上男人的衣服,乍一看還是有相同的地方的,隻不過更加陰柔氣一些。

嬴政想用李妍來麻痹劉徹,反正劉徹懷念的是陳皇後,若李妍也很像,自己自然就可以抽身。

嬴政覺得自己想的沒錯,劉徹果然和李妍聊了起來。°思°兔°網°

天色漸漸黑了,李廣正好已經讓人將篝火搭了起來,劉徹長身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過去罷。”

他說著伸了手,這次卻是向著李妍,李妍驚喜的幾乎不能自已,連忙羞怯的伸出手,被劉徹握著一拉,李妍“啊呀”一聲栽進對方的懷裏,又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跪下來告罪。

劉徹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笑道:“不要這麼多規矩,走,讓朕看看你們的歌舞。”

李妍柔柔的應了一聲,跟著劉徹往篝火旁邊走。

嬴政看著二人的背影,眯了眯眼,他的目的達到了,而劉徹對陳皇後的“真心”,也正如嬴政所想的那樣,果然不堪一擊,和一個皇帝能講什麼真心假意?

隻是嬴政莫名的覺得呼吸一滯,胸口有些難當的感覺,也不知是為什麼,嬴政並沒有深究,也抬步走了過去。

霍去病正拿著一隻穿著野味的粗樹枝,放在火堆上烤著,見到他們過來,笑道:“這可是李廣將軍親自打來的,等我烤好了給你們嚐嚐。”

衛青道:“去病,不要沒大沒小的。”

劉徹揮手笑道:“今日隨意,不用講什麼規矩,去病高興,就由他去,你這個做舅舅的,不要他苛求了。”

衛青這才應了一聲,霍去病隔著明明暗暗的篝火,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衛青,或許是天色太暗了,霍去病看不清衛青的麵色。

他們自那日之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過,霍去病裝作不在意,衛青也沒說什麼,一直就這麼尷尬的到了現在。

有內侍在地上鋪好墊子,又擺上從宮中帶來的好酒和一路巡幸而來地方上供的瓜果,劉徹坐下來,示意眾人可以落座。

劉徹對李妍道:“你不是有歌舞讓大家看,去罷。”

“諾。”

李妍聲音溫婉的應了一聲,起身走過去,樂府的侍女們也都過來,這曲歌舞是排練很久的,她們知道皇上因為收服朔方,對打匈奴的興致很高,就準備了舞劍。

李妍穿著一身男裝,被簇擁在中間,手持一把木劍翩然起舞,說是舞劍,其實半分也沒有力度,根本就是平日的歌舞,隻不過把手中的綢帶換成了木劍。

劉徹目光一錯都不錯的看著翩然起舞的李妍,似乎非常的專注,一明一暗的篝火映著劉徹的眼眸非常的亮堂。

嬴政用餘光不著痕跡的瞥了劉徹一眼,劉徹卻像立刻察覺到了,轉過頭來看著嬴政,那猶如點漆般的眼眸似乎深不見底,但是語氣就像沒發覺嬴政在打量他的臉色一樣,笑道:“隆慮侯,你覺得這舞劍怎麼樣?”

嬴政笑道:“自然是好的。”

劉徹點了點頭,又直視了嬴政一眼,才錯開目光。

嬴政心裏猛然一突,漏了一拍,劉徹的眼神過於複雜了,讓嬴政也難以分析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問了一句有的沒的,自己回了一句有的沒的,就沒下文了。

李妍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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