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被他提到了心事,登時臉上一紅,瞪了嬴政一眼,道:“我可不明白丞相是什麼意思。”

嬴政笑了一聲,故意歎氣道:“隻可惜可惜……”

陽信心中“咯噔”一聲,這些日子她幾乎天天往宮裏跑,但是衛子夫對自己卻緘口不提衛青的事情,陽信早就有點覺得不對勁,如今嬴政這麼一說,她心裏就更加的沒底兒了。

嬴政看她臉上慢慢變色,道:“長公主雖然一片癡心可鑒,隻不過奈何對方確實個榆木疙瘩,讓他沙場點兵可以,讓他與兵士們同甘共苦樂意,但並不十分的解風情……恐怕,在他心裏,還是把長公主當做是恩人,當做是昔日的主子,敬畏終究是敬畏,這個‘畏’字可是跨不動的隔閡。”

陽信被他一句句說下來,臉色已經非常難看,語氣也冰冷了,再笑不出來,道:“與丞相何幹。”

嬴政道:“長公主的大事自然與卑臣無關,不過……不是長公主來找卑臣閑聊的麼,如果卑臣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長公主一定莫怪了。”

陽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一甩袖子就走了。

嬴政看著陽信長公主遠去的背影,禁不住冷笑了一聲,沒事兒就愛來上趕著討沒趣。

嬴政這些天都與衛青李廣這些人在商議巡幸的事情,還要教導小皇子劉據,進出宮門更加頻繁了,嬴政從議事閣出來,路過湖的時候,就看到一幫樂府的人在練歌舞。

嬴政很眼尖的看到了李妍,李妍此時正穿著一身兵士的衣服,因為最近衛青打了勝仗,所以樂府也知道皇上在打仗上麵下功夫,歌舞都和打仗有關。

李妍從掖庭除名,但是宮中的人就是小心謹慎,一個女人一夜失寵,但是終究是上過掖庭簿冊的人,也可能有朝一日又一夜得寵,皇上的心思誰能揣摩呢。

所以沒什麼人去難為李妍,都多長了一副心眼,李妍又回到了樂府裏,頂多是有人背地裏說三道四而已。

嬴政看到李妍穿著男裝的時候,腦子裏忽然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笑了笑,就走了過去。

眾人見到是丞相來了,紛紛行禮,李妍看到是嬴政,嚇得臉色“唰啦”就慘白了,畢竟自己的兄長李延年是因為跟東宮皇太後麵前嚼舌頭根子,說皇上和隆慮侯不幹不淨,才落得今天這幅田地的。

李妍隻是個想往上爬的女人,心眼雖然多,但是一嚇也就怕了,因為吃了虧,所以怕嬴政怕的極為厲害,再見到嬴政,以為對方要和自己過不去,幾乎就要篩糠了。

嬴政見她一直打抖,不禁冷笑了一聲,這麼點兒的膽子還能一直在宮裏頭混,也算是不容易了。

嬴政讓眾人都下去,李妍見就留自己一個,更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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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坐在亭子間的欄杆上,道:“你還認得我?”

李妍趕緊跪下來,磕頭道:“奴婢……奴婢自然認的丞相大人。”

嬴政笑道:“你本該是個才人,若是混得好,能得到皇上的歡心,就算是夫人也不為過,如今卻落得這個田地,有想過為何麼?”

李妍一聽,覺得嬴政確實是來難為自己的,更是沙康的發抖,道:“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丞相饒命啊!”

嬴政一挑眉,裝作詫異的表情,道:“這話從何說起呢,我何時說要為難你了?我啊,隻是想提拔你。”

“這……”

李妍有些不知所措,顯然不相信嬴政會這麼好心。

嬴政笑道:“我還犯不著騙你一個歌女,是不是。”

“可是……可是……”

嬴政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道:“我隻問你,想不想讓自己的名字重新回到掖庭簿冊上去?”

李妍咬了咬牙,幹脆的道:“奴婢自然想!”

嬴政道:“自然這樣,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做的好了以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你也能得到皇上的寵幸。”

李妍道:“真的可以這樣,奴婢自然願意。”

嬴政笑道:“皇上馬上要巡幸淮南國,這個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

“知道。”李妍趕緊應聲。

“這一路走過去,也需要解解悶兒,不是麼?如果你能隨行,還怕得不到皇上的寵幸麼?”

李妍一聽,頓時眼睛都亮了,趕緊磕頭道:“奴婢全聽丞相大人的。”

李妍千恩萬謝的,嬴政並沒有說他讓李妍做什麼,隻是說到巡幸的時候會讓她隨行,剩下的以後會知道。

嬴政站起身來準備走,出了小亭子,忽然轉身看著李妍,眯眼笑道:“隨行的時候,記得帶著你這身行頭一起。”

李妍有些疑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巡幸的事情準備的很快,衛青和李廣一起張羅著,一個謹慎,一個經驗多,辦得自然就快。

禦駕的仗勢非常大,還沒有起駕,所有諸侯王都已經聽說了,有些是抱著看好戲心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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