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說完了話,對李廣笑道:“李廣將軍是老資曆了,不如先說說。”

李廣正得意衛青對自己這麼恭謹,剛要說話,突然一個人就衝了進來,眾人定眼一看,能在宮中這樣毛毛躁躁的,也就隻有劉徹眼中的大紅人霍去病一個了。

霍去病是隨行的人之一,眾人在這裏商討隨行的大小事宜,霍去病自然也會來,隻不過他被小皇子劉據絆住了,劉據向來都粘著霍去病玩耍,所以他一時沒來得及抽身,等過來的時候裏麵已經開始說上了。

霍去病進來,本來還想著要是見到了衛青一定很尷尬,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記得前些日子露營的事情了,不過他剛一抬頭,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嬴政。

霍去病心下一震,突然想到了,嬴政現在的官位是丞相,如果議事必定會來參加,自己一直想著衛青的事情,卻忘了嬴政,當下心裏猛跳了兩下。

說實話,他是有些左右為難的,畢竟他在漢室生活了十四年之久,尤其劉徹相當的器重他,在他還沒有及冠的時候就給他開始收編部隊,就等著霍去病長大了立馬可以擁有自己的親信,哪個臣子不想得到君王的器重。

然而他也不是個望恩負義之人,效忠了一輩子的君王就在眼前,讓他確實有些左右為難了。

雖然劉徹還很年輕,有很多東西想的並不如嬴政周到,對於血緣之親,也沒有嬴政那般果決,但是不能不說,劉徹是一個曠世之君,起碼他的^o^

李廣說完了,其他人又是點頭,李廣道:“所以咱們的護駕隨行就要跟著這兩條走,不止要保證皇上的安危,還要讓東宮老太太不覺得累,再者,隨行兵力要能鎮得住諸侯王,還有一點也非常重要……皇上出巡,京城空虛,要做好防範準備,一妨匈奴,二妨諸侯王。”

他說完了,眾人都覺得很在理,果然皇上將李廣這樣的老將調回來是有道理的,李廣想得非常的周到,幾乎已經不需要別人來補充了。

博望侯張騫道:“咱們這些人都跟著皇上出去了,那京城裏由誰來主持?”

他說著看向嬴政道:“就連丞相也不在京城,大小事務如何批奏?”

嬴政心裏有些遺憾,若自己能留在京城裏,劉徹出巡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自然能抓住這個機會,若是淮南王劉安造反不成功,自己在京城端了劉徹的老窩,這種腹背受敵的滋味想必也不錯,若是淮南王劉安造反成功了,依著劉安謹慎的秉性,也打不進京城來。

不過劉徹卻是一定要帶著嬴政去巡幸的,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劉徹突然特意提拔了嬴政,在外人眼裏這就是恩寵,隻不過在嬴政心裏,就更加的小心忌憚了,天上不可能掉餡餅,衛青得寵了,皇上就會疏遠衛子夫,這是要平衡衛家,而意外的親近和恩寵,其實就是一種疑心的信號。

嬴政如此敏銳的人,怎麼可能抓不住這種信號。

錯失了這次留在京城的機會,嬴政確實覺得有些惋惜,不過也不在乎這麼一個機會。

嬴政道:“禦史大夫韓安國可以主持。”

張騫這才點點頭,道:“確實,我聽說這個韓安國很了不得。”

李廣笑道:“博望侯是剛從西域回來,自然不知道,這個韓安國可是當年梁王的國相,能獻計能打仗,皇上器重得很呢。”

衛青皺了皺眉,道:“隻是,最近禦史大夫身體好像不太好,獨挑大梁或許會累了些。”

嬴政自然不願意為了劉徹的國政操心,道:“這個事情再請示皇上罷。”

霍去病因為看見嬴政的緣故,所以一直有點出神,眾人在一邊討論,他聽李廣說的也八九不離十,似乎沒什麼要補充的,就更加的出神。

衛青本想讓他說說意見,結果一撇頭正好看見霍去病坐在後麵一點兒的位置上,望著斜前麵的嬴政出神。

那種眼神不該是霍去病的,在衛青的印象裏,霍去病十四年都沒有這麼憂慮過什麼,那種複雜的眼神,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

嬴政無心跟他們商量怎麼護駕,自然知道霍去病一直看著自己,若是能將霍去病劃入自己的行列,那麼就是如虎添翼。

收諸侯王兵權和推恩的事情,已經推進了淮南王舉事的進程,既然淮南王都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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