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宴上也就難為了竇嬰,無非是喝酒之類的,竇嬰身旁有個人叫灌夫的,曾經跟隨著竇嬰平定七國之亂,和竇嬰也算是出生入死的交情。

為人大咧咧,純粹的莽夫秉性,喜歡飲酒,喝多了就喜歡順嘴罵人,田蚡難為竇嬰,灌夫正好喝醉了,看不過眼去,就大鬧了喜堂,罵田蚡勾結淮南王,欲圖謀反。

田蚡心裏頭一緊,他從沒想過,自己和淮南王的事情那麼秘密,竟然被灌夫這個莽夫知道了。

田蚡覺得灌夫不能留,就把灌夫給綁了,下了獄,要彈劾他不敬太後之罪。

竇嬰和灌夫是有交情的人,而且灌夫是為了替竇嬰出頭,才破口大罵田蚡,隻不過灌夫是個莽夫,不知道失態的要緊程度,他就算罵的再難聽,也不過陪個禮道個歉的事情,但是灌夫竟然說田蚡和淮南王勾結謀反。

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田蚡都不能允許灌夫再活下去。

自從劉徹病好了,嬴政很識時務的退居了椒房殿,不再去承明殿臨朝,劉徹也就沒再說什麼。

嬴政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他臨朝沒有太長時間,但是該立的威信一樣不少,該收服的人才也一個不少,現在退居回椒房殿,隻能讓大臣們覺得他懂大體,就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楚服打聽了這次灌夫大鬧喜堂的事情,對嬴政道:“丞相田蚡前腳去和皇上告狀,魏其侯後腳就到了,兩個人分辯不出高下,皇上估計也沒了轍,說兩家都是親戚,就組織大臣到東朝去廷議。”

嬴政聽罷,道:“竇嬰真是糊塗。”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嬴政道:“田蚡分明是想治灌夫於死地,不然喜堂罵人的事情,可大可小,賠禮道歉也就完了,但是現在田蚡給灌夫加了一個不敬太後的罪名,說自己的婚事是太後親指,灌夫是針對太後……依我看,竇嬰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看出來了也想拉灌夫一把,要知道這樣一拉,沒準會把自己賠進去。”

楚服道:“娘娘不是一直很器重魏其侯的麼?那幫魏其侯一把?”

嬴政想了一會兒道:“你現在去東宮的路上,如果能攔到魏其侯,就告訴他,別蹚渾水。”

楚服應了一聲,趕緊出了椒房殿,劉徹讓眾人去東宮廷議,正好在路上攔住了竇嬰。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竇嬰聽了楚服的話,隻是說道:“灌夫是因為替我出頭才落得今日的地步,況且,灌夫如果被加罪,我竇嬰還遠麼?請轉告娘娘,卑臣謝謝娘娘的好意。”

楚服攔他他也不聽,隻好又回了椒房殿。

其實嬴政早就有所料,竇嬰根本不會聽,若是竇嬰脾氣不是這麼掘,現在做丞相的就該是他,而不是田蚡。

嬴政隻是搖頭歎氣道:“竇嬰保不住灌夫。”

廷議上田蚡和竇嬰仍然平分秋色,兩個人的口才自然沒的說,尤其竇嬰這次是被田蚡給逼急了,田蚡想讓韓安國幫自己說話,隻不過韓安國是聰明人,他並不想得罪竇嬰,隻是保持中立,兩麵都不反駁。

在東宮的廷議也沒有結果,劉徹起初還想打個圓場,畢竟灌夫確實罵了人,但是他是功臣,罪不至死,而是太後是自己的母親,總不能不去管她的麵子,但是兩個人都不想和解。

竇嬰最後拿出田蚡的田產,田蚡有點驚,畢竟他的田產裏麵,除了自己的,還有王太後的,這些都是皇上根本不知道的。

劉徹聽著他們吵,心裏也不痛快,明明自己才是皇帝,明明灌夫隻不過是罵人,但是他就不能輕饒了灌夫,他要看太後的臉色,明明他也知道田蚡貪汙,但是他就不能辦了田蚡,因為田蚡是太後的親弟弟,有太後護著。

劉徹看著眾人,眯眼冷笑了一聲,道:“兩邊都有理,兩邊都說對方沒理,那就一起殺頭好了!”

劉徹說完,甩袖子就走了,東宮的殿上,眾臣戰戰兢兢的站了好一陣,才敢退下去。

劉徹出了東宮,並沒有立馬去跟太後回報,反而先去了椒房殿。

嬴政正在看書,劉徹進去,直接坐在嬴政旁邊,道:“灌夫的事情你聽說了罷?”

嬴政隻是點頭。

劉徹道:“朕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嬴政輕笑了一聲,道:“我隻想問皇上一句,留灌夫,還是留竇嬰。”

劉徹渾身一震,側頭看了嬴政一眼,道:“朕兩個都想留!”

嬴政道:“那皇上就去和太後撕開臉皮罷。”

劉徹揉了揉額角,道:“就真沒有別而辦法了?”

嬴政看了他一眼,隨即把眼光又定格在手中的竹簡上,淡淡的道:“能忍旁人所不能忍,能狠旁人所不能狠,這才是帝王。”

劉徹聽了有些出神,卻不知自己要忍到幾時才算完。

劉徹剛到了椒房殿沒多久,東宮的侍女就來了,跪下來道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