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拿著領牌,踱了兩步,轉身走到嬴政身邊,扣住嬴政的肩膀,道:“快看,不戰而降!多虧阿嬌姐姐的好計策,這一次看看朝中的元老大臣還怎麼說,看看淮南王還用什麼淮南王書來堵朕的嘴!”

嬴政結果領牌看了一下,笑道:“衛青會來事兒啊,民用漁船,聲勢不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劉徹道:“正是,還是阿嬌姐姐的眼光好,衛青這次讓朕太驚喜了,打得漂亮!”

嬴政看他興奮的樣子,隻是輕笑了一聲,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皇上一個人開心,而是將捷報送去東宮。”

劉徹笑了一聲,道:“不錯,朕一定要把捷報送去東宮,讓老太太瞧瞧。”

嬴政搖頭道:“是送去東宮,但是皇上一定要謙恭,一個沉穩的皇帝,是不可能因為這些小戰役就驕傲自滿的,太皇太後之所以把持著虎符,先皇之所以將虎符放在太皇太後手裏,都是因為擔心陛下不夠沉穩,這一次戰役的勝利是一個有力的表現,再加上陛下的不喜不驚,就更能使太皇太後明白,虎符……是該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劉徹聽他說得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道:“朕這就去。”

說著往外走,走到了門口卻又折回來,對楚服道:“去把菜都端下去,換了新的熱的上來。”

又對嬴政道:“阿嬌姐姐若是覺得菜不合胃口,隻管讓人重做來,誰惹你不開心了,隻管和朕來說。”

楚服站在一旁,笑道:“陛下,娘娘可不是不順心才不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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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瞪了一眼楚服,楚服隻當沒看見,對劉徹道:“娘娘那是因為懷了龍種,身子有反應是正常的,會適當的嗜睡、沒有胃口。”

劉徹這才醒悟過來,拉著嬴政的手道:“那就讓人做些你最愛吃的來,好歹吃一些,不要餓壞了才是。”

他說完了,站起身來準備出去,還低頭在嬴政額心上親了一下,笑道:“朕先過去東宮,一會兒回來陪阿嬌姐姐。”

嬴政被他甜蜜的溫言軟語弄得全身都是雞皮疙瘩,等劉徹往外走的時候,拽起旁邊的被子使勁兒擦了擦額頭。

劉徹從椒房殿出來,上了車仗,往東宮去,一路上坐在車裏搖搖晃晃的,突然記起衛青還未去會稽郡之前,有幾次和自己參乘,就是往東宮來往的路上,不禁有些感慨,這衛青確實如同嬴政所說,果然是人才,還沒有幾個月的時間,竟然打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勝仗,這也是劉徹人生中第一個勝仗。

劉徹進了東宮,太皇太後正坐在鳳坐上,殿上坐了一堆的老臣,其中也有生麵孔,隻不過在劉徹看來,全是一些迂腐於黃老之學怪圈裏走不出來的書呆子。

太皇太後聽他進來,笑道:“皇上來的正是時候,老身正在組織各位老臣一起學習這淮南王書,淮南王書不錯啊,從養生到治國之道,一一詳列,對黃老學說研究的極為透徹,冬十月諸侯王馬上就要進京來團聚,正好呢,皇上也讀讀這淮南王書,等著和劉安,切磋切磋,請教請教才是。”

劉徹聽見“淮南王”三個字就不舒坦,隻是他心下記得嬴政對他說的話,一個帝王需要沉穩,之所以他手裏沒有兵權,是因為自己的父皇不相信自己是個沉穩的人,那他就要證明給所有的人看,劉徹並不需要任何人來輔國。

劉徹笑道:“是,奶奶,其實孫兒這些日子也有參研這部淮南王書,隻不過……朕覺得其中有一些知識和紙上談兵,未嚐適用於實際。”

“哦?”太皇太後笑道:“皇上有高見?”

劉徹道:“孫兒確實有一些不同的想法,老子兵道,靜而動,正而奇。而淮南王覺得派兵援助東甌是無稽之談,雖然是無為,但是有違老子的兵道……事實呢,也證明了淮南王所說的,不對。”

他說著,從懷裏拿出了領牌,讓旁邊的侍女轉給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自然看不見上麵寫的是什麼,道:“老身是瞎子,又看不見什麼,韓安國,你來給老身看看。”

她說著,殿上一名大臣應聲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上前兩步,侍女又將領牌講給了韓安國。

韓安國接過來,朗聲讀出了令牌上的字,殿上頓時一篇騷動,就連一向鎮定的太皇太後也有些驚訝。

太皇太後把頭轉向劉徹,道:“皇上,你派兵了?哪來的兵?”

劉徹笑道:“孫兒手中沒有虎符,哪來的兵呢?孫兒隻是派出了一百禦林軍而已。正如太皇太後所說,您希望不費一兵一卒,無兵而勝。”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抿著嘴角,也不知是什麼表情,揮手讓眾人都下去,獨獨留下了劉徹一個人。

太皇太後站起來,劉徹趕緊上前去扶,老太太走到櫃子邊上,拉開了抽屜,將裏麵的盒子取出來,又走回鳳坐,坐了下來。

老太太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隻能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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