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反對劉徹打匈奴,劉徹此刻心情好得很,恐怕是除了登基,心情最好的時候,自然看到了劉陵,都覺得她比平日裏更美豔了。

劉徹虛扶了一下,讓她起身,道:“這是從皇後那裏出來?”

劉陵道:“回皇上的話,劉陵並未見到皇後娘娘,娘娘似乎身體不舒服,說是喝了藥,已經睡下了。”

劉徹道:“怎麼不舒服?”

劉陵心裏一突,暗想著真是多嘴,她沒想到劉徹這麼關心嬴政,她說嬴政睡下了,隻是想說自己被拒之門外,但是沒想到劉徹隻關心了嬴政的身子。

劉陵麵上仍然保持著溫柔的笑意,道:“這就不得而知了。”

劉徹本來看劉陵樣貌不凡,說話也細聲細語,正和了自己胃口,隻不過又聽嬴政身子不爽,一下子什麼心情都沒了。

劉徹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用了嬴政說給自己的辦法,才堵住了群臣的嘴,而且讓他們心服口服,一聽功臣病了,怎麼能不著急,於是撇下劉陵,匆匆就走了。

劉陵替別人做了嫁衣,恨得牙癢癢,但隻能怪自己說錯了話,也沒有辦法。

劉徹進了椒房殿,裏麵十分安靜,衛子夫見到劉徹,想要起身行禮,劉徹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不要吵醒了嬴政,自己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嬴政聽見有人進來了,旁邊的衛子夫欲行又止,這種陣勢必然是劉徹來了才能有,但他沒有馬上睜開眼。

劉徹秉性霸道,嬴政秉性正好也如此,隻是嬴政此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才忍讓著劉徹的少年心性的任性和霸道,這時候能不睜眼裝裝睡,嬴政就沒睜開眼睛,盼著劉徹覺著無趣自己走了。

但是嬴政想錯了……

劉徹看到嬴政麵朝外側躺在榻上,走過去坐在榻沿上,伸手探了探嬴政的額頭,因為剛才聽劉陵說他病了,不覺燙手才放下心來。

躺在榻上的人皮膚很細膩,瑩白色的皮膚又透著微微的紅暈,劉徹瞧著,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摸著嬴政裸露出來的一小截脖頸。

嬴政猛地顫了一下,故意夢囈了聲,讓劉徹以為他吵到了自己。

劉徹果然收了手,怕把嬴政給吵醒了,隻是仍然不走,坐著繼續盯住嬴政瞧。

嬴政閉著眼睛,不見往日偽裝的順從,或者是偶爾隱露出來的風采,一雙鳳眼輕輕閉合著,小巧的鼻子,挺直的鼻梁,不點自紅的嘴唇,尖尖的下巴,每一樣都透著一股精致靈巧,讓人覺得分外的柔和。

隻是這個人如果睜開眼,就不一樣了,他會語出驚人,腦子裏有別人想不到的辦法和點子,能讓那些老臣們安安分分的閉嘴。

這些都讓劉徹很驚訝,很詫異,慢慢的潛移默化的,對這個人的看法有了改觀,再不是囂張跋扈,任性過頭的陳阿嬌了。

劉徹看著,目光就落在榻上人的嘴唇上,雖然二人已經圓房,但那日劉徹喝了酒,並不太記得什麼,他的記憶還存留在上次的親吻上。

在陽信長公主府上,劉徹將他抵在門上的親吻。

劉徹喉頭有些發幹,放在榻上的手又抬起來,輕輕撫摸著嬴政的下唇。

嬴政隻覺得嘴唇上一熱,下唇似乎被人用手在研磨著,不輕不重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和抵製,劉徹的手勁隨著撫摸,也越來越用力了。

嬴政皺了一下眉,這才不得不睜開眼來,裝作很詫異的道:“陛下怎麼來了。”

劉徹見他醒了,之後很惋惜的收回手來,道:“朕方才在外麵見到了劉陵,她說你病了,朕來看看你。”

嬴政道:“謝陛下關心。”

劉徹點點頭,眼睛還盯在嬴政的嘴唇上,嗓子眼那種發幹的感覺仍然沒有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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