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聘逆著光站著,唇勾起了個很邪氣的弧度,還故作不正經地挑著眉。像是個街頭橫行的霸道混混,滿身的痞氣。
他好像愛上了這個姿勢。用手掐著她的腰,輕輕鬆鬆就能把姑娘抱在腿上。任由她細長的腿兒輕輕地扭,繡著大朵大朵牡丹花兒的裙擺鋪在他黑色的外袍上。
她像是柔柔的水,他則是硬硬的石。無比完美的結合。
姑娘隻有小小的一團,被江聘緊緊地圈在懷裏。隻要他稍稍一低頭,便就能吻上她的唇。
抹了很漂亮的胭脂的唇,水潤紅嫩,好像染著露水的花瓣兒。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燦爛的陽光灑在她身後的牆麵上,旁邊是一支插在瓶中、叫不出名字的花。
光影流轉,如夢似幻,好似身在畫中。在江聘的眼裏,現在安靜坐在他懷中的姑娘,美得不可方物。
“我們阿聘越來越俊了。”鶴葶藶彎著眼睛笑,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她覺得有趣,又伸了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唇,把紅豔豔的胭脂抹在他的唇珠上。
江聘也不躲,就含著笑看她鬧。劍眉英挺,鼻梁高聳,唇間卻是一點嫣紅。有些滑稽,卻更顯得可愛。
“葶寶乖,你給我抹勻了,我就告訴你一句話。”
外麵有將士走過的聲音,沉重的靴底踩在地麵上,聲音鏗鏘。肅靜的軍營裏,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江聘不在意是否有人會側頭看到他房中的景象,他笑著顛了顛懷裏的姑娘,把臉湊過去,低沉著聲音跟她撒嬌。灼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側臉,吹起了柔順的發。
鶴葶藶自然不會拒絕,她很輕柔地用指尖把那點紅暈散開。再伏到他的肩上,伸了舌尖舔了下他的耳垂,“阿聘要告訴我什麼?”
姑娘難得地主動撩撥,江聘顫了下,喉結難耐地滾動。他擰了擰眉,轉了身一把掃下桌上的紙筆,把她放平在上麵,俯身撐在她的兩側。這套動作行雲流水,激烈又無比自然。
美人兒勾著他的脖子,勾著唇笑。冰肌玉骨,入鼻的都是屬於她的清香,暖暖的,是他最喜歡的味道。
江聘動了動唇,低頭吻了下她的額,“我愛你。”
“你敷衍我。”鶴葶藶不悅地撅唇,“你想說的不是這句。”
“我說…我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你。”江聘把手伸到她的腰側,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所以,你喜不喜歡我?”
姑娘呀了一聲,扭腰避開他的手,發髻有些散亂。
“新婚之夜,你答應過我一件事。”她不應,江聘低哼了一聲,手又往上移了三寸,繼續說,“你還記不記得?”
“什麼?”鶴葶藶咬唇,看著他黑得像汪深潭的眼睛,有些瑟縮。
“你說過,床笫之事,都聽我的。”
他的聲音低啞,還帶著幾不可聞的笑意。姑娘懵了一瞬,下一刻卻是被打橫抱了起,伴隨著刷的一聲拉簾的響動,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
“你做什麼?”鶴葶藶被他按在椅子上,尾音有些抖。
“愛啊。”江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