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知道你的。但我還是有些不自信。
因為站在我對麵的是你啊。我全世界最好的姑娘。
江聘把半握起的拳抵在唇上,也癡癡地笑起來。
“阿聘…”鶴葶藶踮起腳尖,張了臂叫他的名字,“抱一下。”
美人在處。脈脈眼中波,盈盈花盛處。
江小爺痛快地笑。他把衣裳解下來隨手一扔,抱著小妻子原地就轉了好幾個大大的圈。
他的臂力驚人,把她環到胸前,用唇堵著她的,轉得樂此不疲。
美人的驚呼聲淹沒在唇齒間,百褶襦裙的寬大裙擺被他揚起了個極為驚豔的弧度。飄悠悠的,像隻展翅的蝴蝶。
“我的好看裙子!”等他停下來,鶴葶藶著急地把擺子提起來細細地檢查,又含嗔帶怒地瞧了他一眼,“若是讓灶火給弄破了,你便賠我兩條吧。”
“都給你,我的銀子都是你的。”江聘舍不得放下她,懷裏的姑娘,好像怎麼抱都抱不夠。
他含糊著,用舌尖去舔她小小的耳朵眼兒,壞心地往裏吹氣,“你的銀子還是你的。我不貪。”
“那你看我的耳墜子美嗎?”鶴葶藶躲開他,笑著用指尖托起耳垂上晶瑩圓潤的紅翡翠。
她今個打扮得有點兒豔。不似以往的素氣雅致,卻也有著另一番的美。
裙子還是白的,但是袖邊領口都繡了大簇大簇的紅色花兒。緋紅色的腰帶,像她現在染了霞一樣的臉。
火紅的耳墜子襯得她似朵含苞待放的花兒,已是露了點鮮嫩的蕊。嬌豔欲滴。
“美…”江聘一下下啄吻她的眼皮兒,逗得她咯咯地笑。“我們家葶寶,怎樣都是美的。最美的。”
笑著鬧著,滿屋都是勃勃的生氣。好像有著粉紅色的泡泡從心裏冒出來,迎著太陽散著璀璨的光。
相愛著的人啊,就連對方吐在自己臉上的呼吸,也覺得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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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成親也有一個多月了,可日子還是過得蜜裏調油一樣。
圓子最後還是粟米包的。江聘勞心勞力弄的那些,下了鍋全漏了。
看著盛在白瓷盤裏,被豆沙糊了一層,看起來一臉血的小兔子。江聘默不出聲。
炫技失敗。有點小丟人。
“我喜歡的,喜歡的。”鶴葶藶瞅著他有點無奈的樣子,很高興地樂出聲。她很貼心地把圓子夾到碗裏,出言安慰他,“阿聘已經很好了。”
“真的?”江聘用筷子戳了戳兔子的頭,看著緩緩流出來的暗紅色豆沙餡撇嘴。可想著她喜歡,又有些喜悅,“那我以後常給你做。”
“唔…”鶴葶藶眨眨眼,閉了嘴。
粟米另外準備了鹹鹹脆脆的芥菜絲,整齊地擺在盤子裏,上麵還灑了香香的芝麻,滴了兩滴紅紅的辣椒油。
看著美味,吃起來也是清脆爽口。
圓子黏膩,芥菜清爽。配起來,剛剛好。
江聘看著碗裏白糯糯的球兒,再瞟了眼小口咬的歡欣的鶴葶藶。暗搓搓地笑。
葶寶是軟的,江聘是硬的。配起來,也是剛剛好。
這頓飯吃的很是可口。這麼久以來,江聘難得翹了次學陪她懶在家裏。飯後,鶴葶藶也不想逼他讀書,就和他一起在坐在牆根底下曬太陽。
旁邊是簇山茶花兒。即便是冬日,仍舊是開的熱烈燦爛,如火如荼。
江聘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那日和她商量好了後,第二天就找了花匠來,種了好多的山茶。
冬天裏花朵不好活,江聘和花匠聚在一起想了好多的法子,硬是給它們養的好好的。看過去,紅雲一般,美極了。
鶴葶藶問他為什麼這麼獨愛山茶。他不正經,撓她的癢癢逗她玩兒。
後來,姑娘努著嘴不高興,他就也說了實話。溫暖的,情話一樣。
因為那是我們的定情花兒。它和別的花不一樣。因為,意義是不一樣的。
我永遠記得那日你在蓮葉田田旁,簪著茶花笑得醉人的樣子。那副美景,隻有躲在荷葉下的我看得見。
那一天,我記得好牢。我把它畫在畫裏,印在心上,永遠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