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1 / 2)

“無事,許是早膳用得急,葶姑娘餓了。”雲天侯笑笑,給了車夫二錢銀子,“去給二姑娘買二斤甜梨子來。”

車夫領命離去。鶴葶藶眨眨眼,手又往上移了三寸,“可我心口也痛。”

“車裏悶,出來走走便好了。”雲天侯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她,“葶姑娘當真不下車?”

“……”鶴葶藶輕輕咽了口唾沫,有些遲疑。

她其實也是想去的,但是她又有些擔憂。一想起她個姑娘家躲在一邊聽一群男子談詩論畫的情景,她就臊得慌。

雖然人家談論的也是風雅事,她也並無惡意,但還是讓人…一言難盡。說到底,就是這事兒和她這些年在侯府過的日子有些太不搭,有些出格。她一時間還接受不過來。

見她沒什麼動作,雲天侯挑挑眉,轉身往門內走,“那葶姑娘就等著咯,爹爹過兩個時辰用過午膳便出來。”

“唉…爹。”車夫走了,雲天侯也走了,現在這就剩個粟米站在車邊偷偷掀了簾子看她。鶴葶藶咬咬牙,也踩著矮凳下去,“您等等我。”

雲天侯哪兒能走遠,就站在車門口等著她回心轉意呢。見她踏出來,趕緊伸手去接,還笑著跟她逗趣兒,“葶姑娘學爹爹這樣深吸一口氣,看看心口還痛不痛?”

“……”鶴葶藶沉默地跟著他走。

您這麼不留情麵的嘲諷,確實讓我的心口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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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雲齋是個賣書畫的地方,還有各種各樣的筆墨紙硯,宣紙折扇。裏麵無論是布局還是配飾,都是極盡文雅。

可以說,這是上京的文人最喜歡來的地兒。

第一,顯身份。來這,說明我是個雅士,要不一個粗俗不堪,目不識丁的人上這來幹嘛?

第二,顯地位。洗雲齋的東西動輒幾十上百兩,一般的讀書人隻能望洋興歎,看得起買不起。能買這兒的字畫,說明我出自名門,我有錢!

洗雲齋外觀是個八角小樓的樣子,一共三層,每一層的每一角處還懸了個碩大的鎏金鈴鐺。風吹過也不響,就是看著好看罷了。

裏麵的擺設詩情畫意,古色古香,詩畫掛了滿牆,整個屋子都縈繞著股好聞的花香味兒。真是個極為清閑優雅的好地方。

三樓是客棧樣的布局,就是為了給有閑情逸致的客人描字作畫用的。雲天侯是老主顧,常年租了間,就在樓梯口。

門是木質雕花的,出了門就是通往辦詩會的二樓樓梯,下麵的交談聲不出門便可聽得清清楚楚。這更讓鶴葶藶有種做賊般的心虛感。

她坐在擋著門口的屏風後麵,攪著手指和興奮得咬緊了嘴唇了粟米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這麼高興?”鶴葶藶拿帕子甩她,“笑不露齒,我從你上下牙的縫兒中間都看著舌頭了。”

“姑娘,奴婢是在想著姑爺的樣子啊。”粟米羞澀地抿了抿唇,複又樂得咧開嘴,“定是那種羽扇綸巾,身騎駿馬,笑起來時儒雅又溫柔的男子。怎麼也不能比咱們侯爺差。”

“無事,許是早膳用得急,葶姑娘餓了。”雲天侯笑笑,給了車夫二錢銀子,“去給二姑娘買二斤甜梨子來。”

車夫領命離去。鶴葶藶眨眨眼,手又往上移了三寸,“可我心口也痛。”

“車裏悶,出來走走便好了。”雲天侯手背在身後,似笑非笑地看她,“葶姑娘當真不下車?”

“……”鶴葶藶輕輕咽了口唾沫,有些遲疑。

她其實也是想去的,但是她又有些擔憂。一想起她個姑娘家躲在一邊聽一群男子談詩論畫的情景,她就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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